第二天上午,宫学文最先得到消息,因为有人将这个消息汇报到县政府了,县里唯一的精神病病院,发生了病人集体出逃的事件,医院工作人员到现在还在外面寻找失踪的精神病人。
县一级的精神病院条件非常差,精神病院原来是一所废弃的学校,只是后来加装了铁门,防止精神病人逃跑的一些基本设施,但是谁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这些精神病人都跑了?
宫学文刚刚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没当回事儿,但是回头他就意识到问题有些不对劲。
于是赶紧联系县精神病医院的负责人,得到的消息是已经报警,警察正在全力搜寻逃掉的精神病人。
虽然精神病院反馈的消息是这样,可是宫学文隐隐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果然,下午的时候,县政府接到了汇报消息,精神病人都已经找回来了,但也出了意外,其中一个女孩在河里溺亡了。
现在初步的判断是,因为晚上看不见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这个女孩从精神病院出去之后,跌入河里淹死了。
宫学文顿时感觉自己的喉咙像是被人扼住了一般,好一会儿都觉得呼吸困难。
虽然他还没问那个女孩叫什么名字,但是他隐隐猜到昨天晚上精神病人集体出逃的事和关艳辉脱不开关系。
果然,当精神病院长将溺亡女孩的情况报到县政府的时候,宫学文第一时间看到了汇报的材料,脑子一片空白,现在,毫无疑问就是关艳辉干的好事。
这个家伙昨天晚上和他们分开之后居然做了这么大的事情,而在此之前他只是和他们说了几句而已。
看来这事他筹备不是一天两天了,昨天晚上趁着这个机会儿,只不过是通知他们一下而已,一想到这些,宫学文感觉自己全身的血都像被抽光了一样。
他们已经做了伤天害理的事,但即便这样,关艳辉还不放过那个女孩。
怎么可能存在半夜逃跑溺亡的事这,分明就是关艳辉找人干的而已。
现在离宫学文最近的就是方玉石,他立刻打电话让他到县政府来找自己。
方玉石所在的单位接触不到这些材料,这条新闻根本不会出现在新闻报道里,因为这是丑事。
“文哥,出什么事了?这么心急火燎的……”
宫学文没说话,指了指桌子上的材料,方玉石立刻拿起来看了看,当他开始看这些材料的时候,反应和宫学文差不多。
“文哥,你的意思是……”
“你还记得他昨天晚上说的话吗?这事要是和他没关系,那才叫见了鬼呢,这个混蛋胆子也太大了,这种事情他都能干得出来,那我们之间的事呢?”宫学文喃喃自语道,他确实被关艳辉这种操作手法惊呆了。
他们可以混蛋,可以做那种伤天害理的事儿,但是真要让他们杀人,他们绝没有这个胆子,可是现在关艳辉居然就把这事儿给做了。
“文哥,这事是关艳辉一个人做的,和我们没关系,昨天晚上他也没和我们说这事,总而言之一句话,我们是绝对不会承认知道这事儿的,这都是关艳辉一个人干的,和我没有个毛的关系?”
宫学文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可能吗?他们可能和这事完全脱离关系吗?
宫学文看向方玉石,其实他的眼睛里根本就没有方玉石,因为他的脑子早已经魂飞天外了,他在考虑这件事情该如何善后。
如果关艳辉不搞这一出,那么时间一长,这事儿就再也泛不起什么水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