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永昌驸马。”
于是,这件事便传开了。
今年八月要秋闱,京籍的秀才皆来参加会试。而今虽是春季,然则考前必要拜会先学,多交流文章,熟悉考官喜好,如此才有胜算。
家境只要尚可,陆陆续续的便都来了。
桐桐白天在家里补觉,四爷去茶馆学舍,看看书,喝喝茶,听听这京城里的新鲜事。
正剥着花生,听的热闹呢,就听到有人喊了一声:“金兄,这厢有礼了。”
四爷就笑,这是前天碰见的,是原主的同窗。两人都属于宛平县,上次就是他们二人中了秀才的功名。
他不记得对方,但多说了几句就知道了,这人叫傅试。
“傅兄?”他未曾起身,只点了点头:“一起坐?”
傅试介绍身后一瘦弱青年:“金兄,今儿给你介绍一人。”
出于礼貌,四爷也得站起来,看向对方:“金镇,宛平人士。敢问兄台?”
这人才要说话,傅试忙介绍:“这是荣国公府珠大爷。”
四爷:“……”
贾珠忙拱手:“贾珠这厢有礼了!”
四爷还了一礼,问说:“二位怕是有事……”就此告辞吧。
傅试一把拉住了四爷:“金兄,你休要瞒我!你出来亦是听热闹来的。一个人听多无趣,一起!一起!”
作为同窗,我给你介绍勋贵公子相识,怎生这般不识趣?
四爷:“……”行!坐吧。
重新上了好茶,听一些秀才绘声绘色的学:“……此若非鬼魅所为,又如何说的通?京城夜禁,谁能肆意行走?便是江洋大盗,那也是要么谋财要么害命。
而今,天下承平,有小偷小摸,无大贼巨盗。亦没有蹊跷被害了性命的人。此人缠上驸马,所为何来?若为鬼怪,这里必有曲折故事不为人知;若是人为,那这冤屈便更大了。”
“慎言!”边上有人就说:“多是痴男怨女,情债而已。倒也不用将此事渲染太过!”小心宫里过问,这毕竟牵扯到太子妃、太子侧妃。
谁知道是不是太子妃娘家心有不忿,闹出这般事端来。
贾珠跟着叹气:“太子妃出身西北杨氏,其父原为总督。可惜,前年吃了败仗,因而被问罪。罢黜官位,放回老家养老去了。然杨氏子弟众多,姻亲故旧亦有。此事……”
还真未必是冤枉了杨家,他们行伍出身,高来高走未必办不到。
四爷:“……”事情闹大,有信鬼的,就有不信鬼的。凡是不信的,自然会怀疑太子妃家!杨氏为了洗清嫌疑,必然要查。
只要查,迟早都会查找到真相的!
慢慢酝酿就是了,不着急!
只是在驸马和袁氏的身上,桐桐肯定是下针了。下人们被迷晕,是她在蜡烛里动了手脚。可她不能总去,于是,连着下针之后,这两人必然会有些精神恍惚,甚至出现幻觉。
于是,没鬼也会变成有鬼,直到……真相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