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去京城备考,金迩拿了ⓧⓘⓕⓔⓘ八百两来,叫只管收着。
金锐和小曹氏又给了两百两的盘缠,显见的,金锐没打算再科举了,他觉得他不是那块料子:“我忙着学制药呢,就不送你们了。”
四爷和桐桐都没推辞,将银子都给收了。
家中没分家,是不要想着置办私产的。除非是桐桐的陪嫁宅子,否则你不可能有私产。
曹家是富商,曹氏和小曹氏都有嫁妆,所以,都能有体己的银子贴补。
对这个两人也不执着,除了大太太有些小心思之外,这个家里整体来说,其实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肠子。
往出走的时候,金铮和金钟来送,金钟一路上都在抱怨,他想去京城,但是得拘在家里跟着先生念书,一日一日的连宅子都出不去。
四爷就笑,这俩其实都不是读书的料,金钟到现在论语都未曾念完。
虽说这哥俩都是童生,可他们的舅舅是县里的县尉,童生试就在县里,县令亲自考的。其实童生一点用处都没有,县令何不送个人情呢?
当然了,为了彰显人情金贵,这哥俩过了童生试,但是金锐作为二房的儿子,再是跟县尉是姻亲,也没给过!这就显得公正多了。
“留步吧,等八月……”八月之前,给你们捐个监生,去国子监念书去吧。不必在家里受腐儒的荼毒了。
此番进京,看到城门口盘查进京的和尚、道士,据说驸马府花费重金求能驱邪者。
桐桐只笑,甄家人在金陵,此事传到金陵,甄家人再赶到京城,少则一两月,多则三两月,这做派,很快就传遍天下了。
也不知道宫里怎么看?皇家怎么看?
“荒唐!”甄贵妃听说了,不住的拍着胸口,然后吩咐:“夏守忠,你出宫一趟。传本宫口谕,驸马在府中安心静养,不得违逆。”
“是!”夏守忠要走了,又低头提醒道:“是否要问问侧妃?”
“去吧!她早该派人出宫辖制了。”
夏守忠应着,先往东宫去。进去的时候正碰上西安郡王妃进宫看望太子妃,他便稍微落后了一步。
王妃进内殿了,身边伺候的嬷嬷只在外面等着。
恰逢侧妃给太子妃请安出来,有宫婢近前:“侧妃,夏公公来了。”
“夏公公?”侧妃朝外看了一眼,未曾搭理福身半蹲着的嬷嬷,脚步匆匆的离开了。边走边问:“夏公公从何处过来?可是贵妃娘娘有旨意?”
“不知!”
人走远了,这嬷嬷站起来,疑惑的朝那边看了一眼:那是侧妃?
自己虽未曾见过侧妃,可到底是隔着珠帘看过,哪怕看不真切,却也能分辨出来,三姑娘窈窕。而侧妃则丰腴肥美了一些。
便是两年未见,身形丰腴了,可声音会变吗?
三姑娘声音婉转,如画眉一般,听着清朗。而侧妃之音,带着三分娇,三分媚,听着绵软。
这疑惑搁在心里,直到王妃出来,上了自家的马车,她才说了自己的疑惑:“……老奴听来,竟觉得此并非同一嗓音。”
“不曾听错?”
“绝无听错可能。”嬷嬷有些惧怕,“难不成老奴去甄家见到的并非三小姐?甄家诓骗了老奴。”可这是没有道理的。
王妃一再问:“你当真听清楚了?”
“当真!”嬷嬷恨不能赌咒发誓,“隔着珠帘,老奴瞧见三姑娘婀娜,穿着素雅。想来平日里便是那般装扮;可侧妃乃一珠圆玉润的美人,着彩衣,装扮华丽。听声音,更是天差地别。”
王妃:“……”瘦了可以变胖,衣着喜好更可改变。声音娇媚……这许是从小姑娘到妇人之后才有的变化,不能因此而推断什么。
可要是再结合驸马府这奇奇怪怪的事端,就不由的叫人怀疑起来:这里面是不是有隐情。
一进府门,王妃叫交代嬷嬷:“去江南,就说要找最好的绣娘,要给太子妃缝制衣衫。”而后,“瞧瞧打听甄家的绣娘……便是绣娘是家养的,她们身边亦有小丫头或是徒弟,不管用什么法子,去找来。”
别人不知道三姑娘长什么样子,可给姑娘们裁衣之人一定知道。
“是!这就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