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从怀里往出掏,然后递向桐桐:“此物交给这老妇一看,看看这可是她设法送入宫中的?”
桐桐无法,只得起身接过,将瓷瓶打开,递给甄家这老妇。
对方扫了一眼,面色微变,眼神躲闪。
太子妃冷笑一声:“此乃养颜丹,服用此丹药,女子皮肤白皙,私|处……”
她面色羞红,但还是将话说完,“……紧致如处子!只是此药极其不利于子嗣……用此丹药,极易小产……所产胎儿浑身乌黑,如受诅咒……巧了!此女进宫十数年,小产共七次!而死前所怀那一胎,已是第八个。”
桐桐隐隐能闻见药味,大差不大,应该是如此了。
太子妃看向那老妇:“你为女筹谋,只为争宠,却不想此药才是害她不得生产的缘由。而你非得让孙女进东宫,不就是以为白美人是被我所害吗?今日,我将实情告知于你……”
说着,便大声的喘息起来。
桐桐将药瓶呈到太后跟前,太后早叫太医在侧殿等着,本是照顾太子妃的,却不想出了此等事。此时,药送过去,太医看了之后,回复差不多,只说:妨害子嗣!
太后闭上眼睛,没有言语。
太子妃的眼泪瞬间便下来了:“此药能送至东宫,此乃儿臣之错!儿臣身为太子妃,未曾管好东宫,使得这般害人之物,在宫中出现……儿臣罪责难逃!儿臣自请禁足修行以赎罪。还望太后恩准!”
太后:“……”此等大事,如何恩准?
太子妃看向桐桐:“……福佑,你自幼不见外人,那你便不知当年公主下嫁甄家有极其丰厚的嫁妆,而这些嫁妆……在何处?这十数年来,这老妇何以能瞒着人,将手伸向宫廷,她收买宫人的大笔钱财……便是自公主的嫁妆而来。”
桐桐皱眉看她:“太子妃娘娘能如实相告,福佑感激不尽。可这些事……为何不早说?”你早有证据,为何就是不言语?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为何?
太子妃惨然一笑,夫妻相疑,有何可说?
她扭脸看向太后:“娘娘,福佑问的好!而今无外人,臣妾也无甚不能说。这般大事,臣妾竟是无人可说!”
说给太子,太子连听都不会听。
禀告长辈,这岂不是说太子是非不分。
竟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以至于后来,连命都快搭上了,也未能再见太子一面。
夫妻走到如今,实不知该如何走下去。
“求太后成全,留儿臣与永寿宫佛堂,禁足静修!”
太后:“……”她看向太子,发现太子不急不怒,好似未听见太子妃在说他一般。
她疑惑了一瞬,却瞥见福佑看向甄贵妃。
她恍然:太子妃……她告的压根就不是太子!
与太子之间的事,可以说是夫妻两人不和,两口子闹矛盾,这会子关起门来说家事,这能是什么大事?!
太子妃真正告的人是掌管后宫的甄贵妃。
皇后以身体不好为由,一直在闭宫休养。后宫之事归甄贵妃管辖!
太子妃其实想说:甄家把手伸进宫里,这事甄贵妃脱不了干系!甚至于,那老妇把控了永昌公主的嫁妆,所得绝不是独享,甄贵妃亦分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