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一下:“儿子正想出去散散。”
三王攥紧了筷子,嘴里的笋嚼的格外大声。
桐桐:“……”下成明棋!太子在军中有人,这是想跟帝王正面刚一次。
因而,这不是一次小的宫变,而是军中的一次大清洗。
太子是觉得:第一,皇上舍不得杀他;第二,皇上不能随意杀了太子。一旦没有他牵头,便会有野心家来乱这个天下。军中人心不稳,闹的事比他造反还难处理。
他争取的就是这一线机会。
桐桐看着这桌上的饭菜,格外的难下咽。
太子活着,他造反属于皇室内的权利斗争。便是皇帝败了,皇位是在儿子手里。
可要是太子死了,甄家或是其他什么人,在江南直接反了,这性质可就不同了。毕竟,跟着太子造反的人也知道,开工没有回头箭,走到这一步了,回头是死,不回头还是死。与其回头等死,就不如拼一把。
到了这一步,已经不是太子能决定的了。
他点了一把火,火势蔓延,却无法遏制。而今,势同水火之下,没有路走了。
大殿里的气氛凝重的像是雷雨天气前,那种压抑,沉闷,犹如实质一般,叫人喘不过气来。
皇上自斟自饮了一杯,而后起身:“……醉了!年岁大了,不胜酒力。散了吧!散了。”
就真的这么散了!
皇上扶着内监的离开了,太后叹了一声,也起身离开了。皇后没言语,紧跟太后离开了。
太子端着酒杯,对着三王举起:“你呀,少些小性,多顾全大局。这一点上,你就不如老四。”
三王:“……”你在挑拨离间!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你还挑拨离间。呵!果然不是个东西。
太子又端起酒杯,对着四王示意:“四弟,你最令哥哥刮目相看。”
四王一脸惶恐:“太子这般夸赞,臣弟诚惶诚恐。”说着,双手举杯,过头顶:“敬殿下一杯。”
“孤与你论兄弟,你与孤论君臣。”看来这是没多少兄弟情分可讲了呀。
这杯酒喝下去,苦的很źǵ呢。
太子又倒了一杯酒,转脸看过来:“金大人?”
“臣在!”
“安民?”
“臣在!”
“你们之间缘分不浅!”太子说着,就看向桐桐:“表妹,共饮一杯,如何?”
桐桐端起酒杯:“太子有令,不敢不从。”
“这话说的……真好!”只有君臣,没有别的。
太子看向这个被父皇说成老二转世的金大人:“……孤曾与二弟有约,做一世兄弟,一世君臣……”
桐桐心说:你们确实只能有一世兄弟情,有一世君臣的缘分。再多的,便是陌路了。
当然了,太子也话也是在说:只要我赢了,我便会要你金镇的命,不管你是谁的转世。我与二王有约,二王死,我们也确实做了一世兄弟,一世君臣。即便你真是他的转世,我们也无情分可讲。
四爷:“……”杀我呀?行!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