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若梅整军,追了出去。
城中乱糟糟的,多少人家都在家中听着动静。而后城外似乎有惊天动地的巨雷声,这又是哪里被炸了?
“通往东城的路!”四爷看向水溶,“如此便能隔断这两万人马投奔水崇。”
水溶懂这个意思:“走!接管这两万人马。”
水涌走不了了,他本就有伤在身,加之发热,浑身乏力,此时,双腿迈不开:“大哥……”
“你在别院等着!”
好!我等着。
桐桐跟着四爷往出走,今晚自家的人都离开这别院了。能不能活下来,看你的运气了。
可他怎么能活呢?人一走,总有大胆的人进来。这王府里金碧辉煌,谁不想据为己有?
果然,还不等这一行出城,便有城中的帮闲流民,大盗小贼进来了,黑灯瞎火,谁管你是谁,抹了脖子了事。
水溶乃是北静王呀,来接管,只要将将领召集起来。从者,好说;不从者,杀了便是。
迅速的接管了两万人马,四爷说:“王爷,您静候佳音便是。”
水溶并不,他觉得一切良好,故而,一再说:“本王久不在北境,怎可见战便躲?些许小伤,无碍!”
桐桐垂下眸子,无碍,那边就走吧。
朱鸿运等人帮着放了火药,又帮着送了消息。
水溶的亲信得的是主子的亲笔书信,又有王府大印,便按照信重所言,顺着安排好的路线走。
水崇只觉得这一路极其不顺畅,拦截的都是水溶的亲信,而他的部下,全不在这一路。
这些水崇一党的,被四爷用书信暂时调离了。这些人收到的书信并非水崇亲笔,但水崇自来也只盖私印。
四爷伪造了私印,又盖上了王府的大印,再加上之前就听说王爷遭遇不测,而今大印出现了书信上,看来此事为真。而今,王府才真的到了老王叔手里。
因着此次召见乃为了‘大事’,如何能声张?并未商量的情况下,反倒人人都以为被老叔王看重,严格的执行军令。
水崇一路不见援军,后有追兵,前有拦截,当真是狼狈已极。
什么造反?连造反的机会都没给你,就已经是穷途末路了。
前面便是两国交界,水崇回头去望:“儿啊,这一步踏出去,便遗臭万年!”
水淳跟着看过去,尘土飞扬,万马奔腾,若不往前,必死无疑。再看看只剩下的二三千人马,他扬起马鞭,催马就走:“父亲,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活着,就有机会!只要胜了,史书另写!”
豪言壮语才说完,便有箭簇急速飞来,射中水淳一目,“啊——”
“儿啊——”水崇牙呲欲裂,将儿子托付给侯孝健:“走——走——”
“老叔王,您呢?”
“老夫誓与水溶……与水溶同归于尽,为我儿清除后患——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