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指了指对面停着的自行车,桐桐就笑:走!吃饭。
街道是熟悉的街道,人整个都是放松的。窜到胡同里,坐在胡同小店里吃火锅,就在院子里,背阴坐着。
坐下了,四爷才从钱包里往出掏钱。
一打开,桐桐‘哎哟’了一声,不错呀,估摸着两千是有的。
四爷抽了一大半递给桐桐:先拿着。
桐桐顺手就接了,不由的都笑。
正笑着呢,四爷从包里拿出两步蓝屏手机来,递给桐桐一部,“有卡!”
桐桐也就接过来了,这是没少赚呀!她早前都没想到四爷要干什么,结果人家在城郊的村里租了个小院,生产手机挂链去了。
其实,那东西的原材料就是塑料。各种废弃塑料都可以!这只要很简单的电机工具就能做成。
晚上改装破机器,白天去手机店。卖一部手机可以送赠品,提高竞争力,而且免费设计图案,直到你们满意为止。
拿了定金,又花钱叫人帮忙注册公司,就在郊县的乡镇上。钱到位,隔天就有了执照了。拿了执照,又跑去手机企业找人家谈,做销售渠道需要的各种周边。
结果手机的没谈下来,倒是把小灵通的分销公司的业务给谈下来了。这种的订单就很大了!
这种钱看你怎么去赚,订单一下来,四爷转手便把这个破作坊给卖了。这东西在自己手里,经营麻烦,但换个人,拿到手里就能挣钱,也能干。
对方以前就是手机店里的店长,两人认识。对方一共三个人,每人凑了一万五。四爷以四万五的价格把那作坊给处理了。
也因此,这不到一个月,赚到了第一桶金。
学费一交,该置办的一置办!他怕老家那边找到学校,干脆给对方汇款了三百。
在不能确定双方之间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的前提下,每月三百是极限了。有了这个钱,对方会以为这是在外面打工,而不是上学。
事实上,尹家的大花从十六岁出去打工,每月给家里寄二百三百不等。今年大花二十二了,从年初开始,才算是稳在了每月三百块钱。
二花今年二十了,十七出去,去了南方,之前没拿钱回来,今年春上回来,却再不肯去南方了。又说去县城理发店学手艺,偶尔晚上回来。
三花跟原身同岁,生在年初,而原身生在年末。在老家务农,去给客商装车挑货,一个小时一块二,在外面干这个活呢,晚上才在家,天不亮就走。
因着年岁都大了,冬天放假回来,挤在一铺炕上无所谓。但是夏天……没法子,原身就住了牛棚。
四爷说这些事,桐桐就叹气:“生了三个姑娘了,得了一个儿子,还再添个孩子?”
就是这个话呀!最近他也在琢磨呢!其实原主也不是没怀疑过,他的记忆里就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想法:“……好像家里有四花五花。”
邻里难免背后嚼舌头,隐隐的都有些耳闻。四花好像是送给尹家本家的谁养了,那家有两个儿子,没闺女。
五花在尹姑姑家?姑姑家说是生了一对龙凤胎,结果姑娘生的跟高引娣一模一样。
这就不对了!高引娣生的姑娘像小姑子,这是姑娘随姑;可姑姑家的孩子长的像舅妈,这没道理呀!压根就没血缘关系嘛。
四爷就沉吟:“四花该是十八了?五花十六了。”都比原主小。
如果原主是亲生的,有了儿子了,为啥要生四花,五花?直到生了尹宝,这才没再生。
桐桐就看四爷:“也就是说,原主到尹家的时候,至少有三岁?”
四爷:“……”嗯!尹家可能是连着生了五个姑娘,才从别处抱来这个一个儿子。抱回来之后,才把四花、五花送人了。
而后才生下最后一个儿子尹宝!如果是这样,那原身的年龄应该就不是真实的。
四爷点头,上户口的时间是1988,户口本上的戳上有。也就是说,面临上学的问题,才补上了户口。
这在农村其实并不奇怪,村里的小学有没有户口都让上。
桐桐就说:“如果原身是送样的,亲生父母应该就不远。”当地的,“如果是弃婴,被这一家收养,那周围不可能没议论。”
谁家孩子是捡来的,村里多多少少的都有议论。
四爷看桐桐:“……”你觉得这个原身是被拐卖的?
反正把三四岁的孩子送人或是弃养,不太符合常理!这么大的孩子其实不太要人管了,亲戚邻里村里给口饭吃,这都长大了。或是送到福利院去,也不会再给已经有了那么多孩子的人家,对吧?
养了别人的,把亲生的闺女送出去两个,谁干这缺德事?
除非孩子是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