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一个临时工,哪里能翻腾到?
四爷就给这老队长留话,“那你慢慢找着,找好了送去老主任家。回头老主任知道怎么给我。”
好的!这事我一定好好办。
四爷要走了,又问了一句那个说话的老头:“那您老人家知道他那干儿子家在哪吗?咱别说到两岔里去。”
老头儿说,“知道!当年没有市,没有县,都得去三四十里路,去北边的县城。如今不属于一地管了……我记得当年常路过,那地方叫个……叫个……”
“石云镇!”边上有人也知道,就补充了一句。
“对!石云镇。”老头儿想起来了,“他干儿子家在镇东头住,长得嘛,丑!身量不高,缩着头,鞋拔子脸……一气生了五个闺女,后来听说是抱走一个两三岁的男娃娃,又把两个亲闺女送人了……”
四爷:“……”条条都对上了。
他常舒了一口气,告辞出来,马不停蹄就往省城赶。这要是破了案,这就是大案要案,案子在省厅挂着呢。先去省城,去省厅打听打听。
这种案子其实很难审问的,只怕这个老秦婆子都未必能记全,她到底是卖了多少个孩子。
但相关案子会合并,丢失孩子的父母应该也会陆续的知道消息。
只要父母还在找,那这次就一定能找到。
晚上给桐桐一说,桐桐都惊讶了:“这么顺利?”
四爷:“……”那你说呢!我办事,什么时候不利索了。
桐桐把这事跟家里说,一家子跟着阿弥陀佛,不管怎么养,有个希望就是好的。
省厅也快放假了,四爷抓紧时间,早起就往省厅跑,找专案组。
专案组也当真是很惊讶,见过父母来打听的,却第一次见自己来打听的。而且,这个孩子的衣着打扮、言谈举止,都不像是生活的不好的。
组长姓钱,拍了四爷的肩膀,指了指椅子:“坐!坐下说。”
边上有两个年轻的警员,开始做纪录。
四爷就把证件和户口本都掏出来,推了过去,然后把原身的身份,这一路来的艰辛求学,甚至于怎么从家里跑出来,而后质疑身份,到一系列的查证过程都说了。
当然了,他只说他拿着重礼去了老主任家,却不说老主任误会的事。反正是用财力解决,查证的,与其他无关。
这不仅是来找父母,更是在报案,给案情提供线索。
钱组长听的一愣一愣的,看看学生证,看看户口本,看看户口本上的迁出戳,然后挠头,朝边上两个年轻同事对视了一眼:堪称奇迹吧!
他甚至能提供出给他每个环节的名字和职务来,可以说是证据确凿。
四爷问钱组长:“人贩子有供出卖了我的事吗?”
没有!人贩子跟挤牙膏似得,死活不张嘴,正在努力审讯中。
正说着话呢,门被敲响了,有人推门进来:“钱组长……”
四爷扭脸看过去,还是那位碰了几次面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