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的鸡毛蒜皮的事情,连两县的县令都不会过问,直接就是六房分档处理了。
这聒噪妇人仗着是无锡宋家的人,越过应天两县不说,还径直跑到知府衙门指名道姓要他虞大廉为她家做事。
堂上,那宋家嬷嬷见知府一直不说话,心中愈发的愤怒。
“侬可听着了!侬要是再不派人,偶家小小姐可就要真找不到了!
小小姐找不到,消息回了无锡,侬这个应天知府,定是要吃弹劾的。
侬到时也别想好过,做好滚回老嘎的准备。”
砰!
惊堂木被虞大廉重重的砸在桌面上,发出巨大的响声,惊的那宋家嬷嬷混身一颤。
虞大廉端正身子,目光冷冽的盯着对方。
“本官见尔乃是无锡名门家仆,心系主家安危,这才放尔入衙陈述缘由。
尔喋喋不休,聒噪府衙,竟还敢口出狂言!”
虞大廉目光阴沉。
京师首官的威严,一下子展现出来。
“本府执掌京师应天府,平素皆是刑名之案。
两县治辖地方,各司其职。尔这妇人仆役,已然越衙而告。
尔若好生说话,本府也只会将这案子交代两县处理。
尔也须知,本府累年治安清明,辖内少有歹人,吏治森严,国法严苛。
本府百姓皆为良善,往日守法,时有善举。又如当众掳人之事,何来发生。
此刻却是聒噪喋喋,堂前犹如犬吠,当真不怕本府杖尔?
今晚城中繁华,贡院街游人摩肩擦踵,突生意外,你家小姐或是一时走散。
本府念及尔这妇人仆役乃是一心为主,便不予追究,此事也不应上案,遣人知会两县,留意街面行人,尔自去等候消息便是。”
一想到无锡宋家,虞大廉终究还是给了一个面子。
但他话却是说的明白。
应天府不可能有当街掳人的事情发生。
现在的应天府,真可算得上首善之地了。
发生掳人的事情?
这不是打他虞大廉这位应天知府的脸?
可那宋家嬷嬷却听不懂人话。
怒哼一声,挥手便指向虞大廉。
这宋家嬷嬷脸色狰狞,满脸横肉堆砌,面目恐怖,一开口便是让人脑袋直发晕。
“侬个狗官!”
“偶家小小姐生的貌美如花,天仙下凡一样的人。这一遭进京,那是要当皇后的!
今朝被歹人掳走不见了,偶家小小姐要是被歹人害了,侬这个狗官就等着满门抄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