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
卧室门被从外推开(),仆从低头恭敬地进来?(),“戈贝利尔先生,瓦伦丁阁下醒了。”
戈贝利尔坐在落地窗旁的书桌后,腕上的智脑环投影出半扇虚拟屏,他轻喃一声:“噢,都这个时候了。”
“你去告诉阁下,今天上圣级…”
仆从一直低头,几l分钟过后,竟然还没等到礼仪官的下半句话,他也不敢抬头,只能硬等。
幸好又十多秒后,礼仪官的话很快续上。
“…今天上午休息,他昨夜睡得晚,让他多睡一会,如果他睡不着就给他端一杯羊奶,加一点夜鹅花粉,务必睡够9小时。”
仆从心里有些奇怪,但没多想,只当礼仪官疼惜阁下,担心睡眠不够影响阁下的思绪。
毕竟瓦伦丁阁下9月份就要成年了,在此之前怎么注意都不为过。
仆从应是,轻手轻脚出去。
门和上后,戈贝利尔和善的表情消失,他盯着智脑环投屏,漆黑眼瞳缓竖成针状。
…
[…
你问我难过吗?
我当然难过,但不是因为米兰整死我。
而是因为米兰憎恶我的态度。
死亡在我心里不值一提,死亡只是杀死我的肉+体,消灭我的荣誉。
但米兰的憎恶…能切碎我的灵魂。
第五世的我死前在想,我按照曾经成功过的方式去追求米兰,第四世马上就要成功了!死亡阻止米兰爱我,那我便要踩着死亡去追逐他。
我曾在我的战甲里和米兰肌肤相贴,他搂着我,为我擦去眼泪,送我祝福之语。
他的关怀之门的确对我打开了,不是吗?
我那时认为严格按照过去的经验就能再次进入那扇门,我无比相信。
所以当我失败后,我整个思维、灵魂、乃至目标都有些坍塌。
我曾成功过,只差临门一脚就能踏进去,我理所当然地在每个等待的夜晚想象我和米兰顺利相爱,顺利结婚,顺利孕育出后代。
我跨越无数障碍和死亡去追逐米兰,但第五次,我终于感到比肉体泯灭还要可怕的绝望。
这条路上只有我一个虫。
米兰曾拥抱我,我相信他那时的心意,我们的灵魂曾如此亲密地缠绕在一起。
第五世米兰的厌恶与憎恶也是真的。
…
你问、你问的都是什么…咳。
我当时的确绝望又伤心,但绝望仍然打不倒我。
……
我爱米兰胜过我自己的生命。
而我挺过无数次死亡,坚持等到了米兰的回眸与拥抱。
我们是能成的。
但,那些外部因素,不同团的身份,职责,目标和执念是最锋利的刀。
它们割开了我和米兰的姻缘线。
从第六世开始,我决定要成为那些东西,战胜它们,控制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