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忍受米兰的憎恶与厌弃,我用自己的身体,理智,思维和所有目标铺就新的路。
如果我不知道米兰曾柔和平静地对我张开怀抱,不知米兰曾愿意对我打开关怀之门,不知米兰曾祝我幸福自由。
我可能不会如此疯狂地把死亡当成一道槛,不知疲倦地反复跨越。
但这一切我都知道,所以我彻底砸碎了我所有后路,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我曾有过机会,我要实现这个机会,我在绝望中逆流而行。
我知道米兰会回应我,所以我没感觉到害怕。
第六、七、八……]
戈贝利尔退出了直播间,将智脑环摘下放到桌面,他转动椅子,面向阳台外的花园。
午时阳光正好,花园里的鲜花水珠欲滴,翠绿点着百花齐放的艳,美不胜收。
但戈贝利尔面色无喜无悲,瞳色深幽,显得神态空洞。
有一些久远的回忆在心头翻滚起来,一位阁下的影子悄然浮现。
他曾笑着:戈贝利尔,我祝福你!
他也曾面无表情地说: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愚蠢?用这种没有确切实际的承诺来哄我,戈贝利尔,你多大了还相信真爱烙印这种说法?
戈贝利尔轻歪头靠着椅背,柔顺美丽的银发如倾泄的瀑布,披满半边软椅。
佩戴金色素戒的手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腹部,即使戈贝利尔清楚知道孕腔早已摘除,但偶尔放空思绪的时候,他永远会下意识摸摸那个位置。
室内安静,冷不丁响起一声笑。
不管这个菲特玩的什么把戏,戈贝利尔现在是真正想要他死了。
……
“4。”
“哇啊啊啊时老师!!我们的剧情总进度抵达60了!!!”
系统遗憾地说:“时老师,这个新角色提供的剧情点怎么不像之前那样慷慨了!”
时寸瑾头也不抬:“以后剧情点会越来越难,还能靠故事割出来一点你就该感这个角色心思敏感。”
系统闭嘴,继续升级。
时寸瑾写得速度越来越快,指尖敲得发红,罗莱和罗利靠着舅舅睡醒一觉,他们醒来发现舅舅还在工作。
百般无聊之际,罗利突然伸手摸了一下舅舅的脸颊,捏住舅舅一缕头发,时寸瑾顿了一下。
只听罗利疑惑小声问:“…舅舅,你头发掉皮?”
时寸瑾心中一突。
这两天事情太密集差点忘了!
油漆染发干后不补色会蜕皮屑!
时寸瑾立刻暂停打字,提着背包站起来:“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好好坐着。”
罗莱和罗利乖乖点头。
比尔在小少爷站起来的时候看过来,小少爷指了指洗手间,他就又闭眼养神。
轻轨出发到现在已过去6个小时,辗转两天,他们一行虫熬着眼睛硬顶着赶路逃亡,现在一坐到暂时安全的车厢里,谁都昏昏欲
睡。
时寸瑾走过车道进入卫生间,谨慎地先把抽风循环打开,让系统检查一遍才摘下帽子。
帽子里全是油漆干屑。
时寸瑾又抬起下颚,对着镜子看颈环刻度,抑制素36。
他打开背包翻找抑制素药盒,找到拿起又是一顿,打开一看,抑制素只剩10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