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个妇女也顾不上他了,一齐上去抱着大虎媳妇。
周胜利乘机又站了了二虎跟前,一手伸进衣兜打开了录音笔的开关,另一只手摸着他的左腿,问道:“二虎你说实话,你的腿究竟断没断?”
二虎低垂下眼皮,不敢正眼看他,心虚地说:“断了。”
“什么时候断的?”
他追问道。
“是、是昨、昨天下午你给打断的。”
二虎的假话开始还不太敢编,越到后面假话说得越遛。
周胜利又追问了一遍,“你说实话,你的腿是什么时候、怎么断的?”
二虎的目光已经敢与他对视了,“昨天下午被你给打断的。”
周胜利的两眼射出两道凛冽的光,“你再说一遍,你的腿是什么时候断的?”
手里掌着平板车把的三十多岁男子是二虎的亲哥大虎,也是这次前来闹事的前台总指挥。
刚过来媳妇就破了相,他心里十分恼火但不能对着别人发,生怕人家生气扔下他们兄弟走了,见周胜利追问起没有完,狠狠地把车把往地上一顿,说:“已经说了几遍了,你打的。”
周胜利已经摸到二虎的骨头没有断,今天过来就是来讹他的,在大虎顿车把时手指上暗中一用力,二虎大叫一声,左腿腿骨真断了。
他疼得两手抱着腿在车上打滚,嘴里叫个不停,半天人们才听清楚他嘴里喊的是:“他把我腿捏断了,这回是真断了!”
大虎身后一个戴着墨镜、大口罩的青年低声吼道:“胡说,你的腿是被姓周的昨天下午打断的!”
他就是今天的后台总导演、付镇长的儿子付大公子。
他因偷猎国家二级保护动物被批准逮捕,由于付镇长的上下活动抹去了暴力抗法的情节,被判了缓刑,在看守所蹲了两个月便放了出来。
由于有了这个污点,党政机关和所有行政执法部门都不要他,他只好去了工厂。
昨天晚上家里人一起吃饭喝酒时,二虎对他说:“堂哥,我今天下午见到了你常骂的那个农场的姓周的了。他的武艺太厉害了,我们哥四个没打过他一个,好不容易砍的两棵树被他扣下了,要不是我转弯快,顺着他的意思说,大锯、斧头和平板车也被他给扣下了。”
付大公子问:“你与他动手了,把过程说说。”
在自己家人面前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况且在农场周围的有些人的思想观念里到农场的山上伐树不算是偷。
听他讲了事件的全过程后,付大公子说:“他踩着你小腿的那只脚如果用上劲,你的小腿非断不可。”
二虎道:“当时我被吓得差点就尿了,生怕那一脚下去我的小腿不保。”
付大公子眼睛一瞪,说道:“咱在自己家门口上山上伐几棵树,还得把棒还给他,这个亏咱不能吃。明天哥带着你去把面子找回来。”
“不能找,”二虎说:“堂哥,我们确实是伐了人家的树,还当面向人家承认了错误。”
“你给他写了检讨书?”
“没有,他只是让口头检讨。”
“那不就得了,明天上午你装成腿被他给打断的样子,让大虎哥把你用平板车拉到农场去堵他的门,咱们多去人,就说是你昨天路过他们农场被他无端找事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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