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的行了礼,一人便如同受惊的鹌鹑似的,乖乖的站到了旁边。
朱元璋热情的招待他们:“真是有日子没见了啊,在这儿当差,可还用心吗?”
一人膝盖—软,马上跪了下去:“我等深受皇恩,岂敢辜负?”
朱元璋今个儿有别的事要处置,却也不同他们过多纠缠,痛快的掀过了那一页:“罢了,都起来吧。”
解侍郎就在这时候来报:“皇爷,已经带了刘家母女过来。”
朱元璋挑—下眉:“传。”
刘玉丽母女别的不成,察言观色总是会的,见两根身穿一品服制的高官都毕恭毕敬的立在—侧,心绪便不由得沉了下去。
近前去行了个民间礼节:“见过贵人。”
朱元璋打眼—瞧,却见刘氏母女俩俱是天姿国色,刘母虽有个十岁出头的女儿,却是一点都看不出年纪,肌肤吹弹可破,眉宇间较之少女,反倒要多几分少妇的美艳风韵,而十指纤纤,不像是吃过苦的样子……
他暗觉疑惑:“不是破落户出身吗?看起来从前过得还不错?”
空间里没有人应声。
朱元璋便发起飙来:“怎么,都聋了哑了不成?没—个吱声的,故意晾着我是不是?!”
又是好—会儿的寂静。
才听刘彻迟疑着道:“我们不说话,是因为我们生来就不爱说……”
朱元璋不耐烦道:“得了,闭嘴吧你!”
马上转向刘雨柔,开门见山道:“我今个儿出门,听见有人为你抱不平,说是你的堂兄—直都在欺负你,有这回事吗?”
刘雨柔被问住了。
该怎么说呢。
毕竟这位贵人已经摆明车马,就是来为谢宇宁做主的了。
说有,他马上就会追问为什么。
可要是说没有……
也太假了一点。
刘雨柔静默了几瞬,才模棱两可道:“我与堂兄之间,的确有一些误会。”
“误会?”
朱元璋有些玩味的品了品这两个字,嗤笑一声,却不再理会这小女孩儿,而是问刘氏:“当日你失足落水,谢家叔父下水救你,是真是假?”
刘玉丽暗叫一声“苦也!”,却只得承认:“是真的。”
朱元璋道了声“好”,又问:“既如此,他对你有救命之恩,你认不认?”
刘玉丽只得道:“认的。”
朱元璋便寒下脸来,厉声道:“既然如此,你为何要以所谓的清白胁迫救命恩人,逼他娶你?!”
他发起疯来,男人都能吓哭,更何况是刘玉丽这个本来就柔弱的女子。
两腿一软,她随即瘫坐在地,强撑着想要辩解,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而朱元璋则在这时候面露讥诮之色,道:“且说归说的,一个跟野男人苟合生下奸生女的女人,还有多少清白?救你上来,谢家叔父才是被损了清白吧?!”
刘雨柔见不得母亲被人如此欺凌,即便是害怕,也站了出来,怒道:“不准你这么说我娘!”
左右见她无礼,马上就要上前来给她点颜色看看,朱元璋一摆手,示意他们退下:“那我们就先不说你这个鲜廉寡耻的娘,来说说你亲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