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欣然道:“你爹姓甚名谁,找谁人做媒,几时交换过庚帖,什么时候明媒正娶,叫你娘过门了啊?”
刘雨柔满脸羞愤,却说不出话来。
朱元璋啧啧起来:“都没有哇?那你的确就是个奸生女嘛!”
这下子,别说是刘雨柔,连带着刘玉丽,脸都跟着涨红起来。
朱元璋却扭头问亲信:“人找到了吗?”
亲信应声道:“俱都已经到门外了。”
朱元璋微微颔首:“叫她爹过来。”
又意味深长道:“也叫她知道,刘家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亲信应声而去,不多时,解侍郎引着一个三十上下的文秀男子入内,往身上看,穿的是从七品的官服。
空间里边儿心最野的大抵就数刘彻,这会儿见老朱的癫症好像下去了一点,便慢慢的蠕动近前,开始观望:“奸生女的爹是个官儿啊……”
李元达看他没有挨骂,便也慢慢的蠕动近前,开始观望:“还是个从七品的官儿?这就很微妙了。”
李世民看他俩都没有挨骂,便也慢慢的蠕动近前,开始观望:“微妙在哪儿?”
嬴政看不过他们几个狗狗祟祟的样子,大步向前道:“你们不觉得这刘家母女很像是所谓的女主母女吗?嫁给端方君子,获得阶级提升,‘始乱终弃’她们母女俩的前夫亦或者说父亲也看似出人头地,但还是稳稳的被新丈夫压制一头。”
刘彻很懂的道:“哦,打脸爽文是吧!”
他了然道:“谢家叔父一开始憎恶她们俩的人品,对她们爱答不理,没想到这母女俩却凭借自己的能力打出了一片天地,开始让他刮目相看。”
“后来这母女俩遇见了抛弃她们的渣男,又或者是当众受到别人的羞辱,她们俩来个反打脸,让谢家叔父心生赞叹,继而主动站出来庇护她们,却嘴硬说是为了谢家的面子。”
“过了段时间刘母说要与他和离,他又大惊失色,卑微挽留,说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爱上了她。”
“刘母坚决拒绝,说我知道你并不喜欢我,这样的婚姻没有存续的必要,毅然离开,然后什么国公侯爷都来追求,谢家叔父后悔莫及,追妻火葬场……”
李元达:“……有那味儿了。”
李世民:“……味儿太冲了!”
嬴政不耐烦的揉了揉太阳穴:“他们没事吧!”
“这就是春秋笔法的重要性了!”
“寥寥几句话,就把黑心莲洗成了盛世白莲,看我来戳破她们的真面目!”
刘彻顺手抖开了彘儿小课堂:“凭借自己的能力打出了一片天——她们有个屁的能力啊!”
“能打出一片天,在刘家的时候怎么不打?就喜欢在娘家养奸生女,享受那种被人指指点点的日子是吧?!”
“能反打脸生父渣爹,当初为什么被人蹬啊?是因为喜欢被人蹬,享受这种当抹布的快感吗?!”
“当大善人出去施粥做好事,从前怎么不干啊,是来到谢家之后突然觉醒了圣光普照吗?施粥的钱是从哪儿来的敢不敢说清楚啊喂?!”
“噢,连同娘家人设下圈套,诱谢家叔父下水,反手赖上人家,实现阶级跨越当官太太,然后利用谢家的资源疯狂的往上爬。”
“等爬完了又假模假样的说——我们不合适,反正一开始你也不情愿这桩婚事,那我们还是分开吧???”
“你他妈早干什么去了?!这么有骨气,一开始就不要设计人家嫁过来啊!”
“吃干抹净了再擦擦嘴,说谁也不欠谁的,你没事儿吧?!”
“人家好好一个男青年,下水救了个人之后莫名其妙被赖上变成一婚,出钱出资源给你当踏脚石让你踩在他身上改嫁,然后你说两不相欠?!”
“用谢家的钱去做善事,叫几个流民填饱肚子积的那点德,到底能不能赶上她败坏风气做的孽啊——以后再有女人落水,还会有人去救吗?我真是深表怀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