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司祯,也不该跟她生气的。
她已经被他控制住了,就是有恶果,也该由他吞下去。
他不该跟她生气的。
她是被气走了吗?
布置温馨的寝宫,因为没有司祯的存在,而变得依旧荒凉无比。
阴冷的空气让佘年更多了一分自厌。
司祯那么好的人,他都留不住。
把她带到了妖界拦住了一个柳途,还会出现下一个柳途。
她出去这么长时间,都在做什么了呢?
会不会永远都不回来了。
佘年的心蓦然沉下去,恐惧从四面八方赶来像是绳子把他捆了一圈又一圈。
他只觉得恐惧和痛苦。
如果她真的不再回来,那以后没有她他该怎么办呢。
极深的无力感把佘年包围,泛红的眼角是一点泪。
泪未滑落,另一种冰凉的触感袭上了他的眼角。
鼻尖全是司祯身上独有的味道。
新的一滴眼泪就又掉下来了。
佘年眼睫颤了颤,睁开。
眼底全是脆弱害怕。
这个男人坐在高位,控制着面前的女人,甚至不日要同她成婚,成为她唯一的道侣。
但他依旧不是占据主导权的一方,他极度自卑恐慌,声音都带着压抑的颤意。
眼睛泛红,还带着血丝,但依旧无比漂亮,他就这样看着司祯,对自己的美貌一无所知,委屈地像被泼在地上的一汪水。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话音刚落,又是一滴眼泪掉下来。
司祯伸手抹掉他的眼泪,轻轻叹了口气:“怎么又哭了,小哭包。”
佘年现在很害怕,他没有听明白司祯话里“又”的含义。
他依旧执着地问:“你不要我了吗?”
这一瞬,他觉得如果司祯既喜欢虞月,又喜欢佘年,也是可以的。
他可以变出一个虞月来哄她开心。
她想和谁玩都可以,像之前变出一只狐狸那样。
她如果只想要虞月,不想要佘年,那他也可以,就在一边看着。
司祯摸摸佘年的头安抚:“没有不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