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侍卫们立刻拔出刀上前,褚卫神色一变,当即护在了圣上面前,“圣上,快走!”说话之间,这些早已埋伏在这的辞客已经冲到了面前,褚卫不闪不躲,正当他准备大义赴死之时,只听耳侧有几声破空之音响起,身前最先奔来的刺客已经一声惨叫,捂胸跪倒在地。褚卫一怔,转身一看,圣上面容无比冷静,正拿着一个小巧无比的弩弓,对着面前的辞客连连射着短箭。他当真是镇定极了,握着弓弩抬起手臂,在这个刺客中箭之后又平稳地转向了下一个人。不过眨眼之间,侍卫们已经冲上前去与这些人开始争斗,只听没过几声的兵戈碰撞之声,这些刺客已经被侍卫们压着跪了下来。顾元白将工程部给他特制的弩弓收起,见到褚卫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冷面上勾起一个温和笑意:“褚卿,吓着了?”褚卫倏地觉得胸腔之内心脏乱跳,他捏紧了手,面上瞬息之间飞上了薄红,如玉光洁的额上,甚至转瞬之间出了细密的一层薄汗。顾元白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臂,而后上前,走到那最先扑过来的刺客跟前,冷冷一笑,“朕拿到这个弩弓也有半年了,今天还是顾元白审视地看着这群刺客,道:“派人在周边继续搜查,看还有没有漏网之鱼。”侍卫们沉着脸齐声应是,随即快步搜查周边,还当真搜查出了几个还没逃走的“漏网之鱼”。薛府的小厮们排排跪成了一排,一个个地低着头不说话。顾元白语气喜怒不定,“你们都是一起的?”薛府的小厮面面相觑,跪在最后的人出了声,毕恭毕敬道:“圣上,小的们和这群刺客不是一路人。”顾元白凉凉问道:“那你们又是谁?”“小的们都是薛府的人,”小厮为难道,“此次是奉……公子之命来到这的。”大公子的命令,二公子照做。他们实在不知道该说是哪位公子的名号,就含糊一笔带过。顾元白听到“薛府”两字,正要蹙眉,突然福至心灵,冷笑几声,“薛远派来的人?”小厮的面上露出几分惊愕。果然。薛远往顾元白身边放了狼还不够,他还派了人盯着顾元白的行踪?他这是做什么,要时时刻刻盯着顾元白做了什么干了什么,把皇上看成他的所有物吗?圣上的脸色变来变去,怒火隐隐升起,但怎么看,都不是什么友善的好面色。薛府的小厮好像知道了他在想什么,连忙解释道:“圣上,小的们不敢窥探圣踪,我等是跟着褚大人来到这里的。”顾元白面上一僵。半晌,他忽而柔柔一笑,“很好。”看他神色,小厮心惊胆战,于是灵机一动道:“我等并无恶意,只是来保护褚大人的!”保护褚大人这个借口总比实话中要杀了褚大人好。原文男主攻派人跟着原文男主受,正常,正常不过了。他们是天生一对,薛远远走北疆,是应该派人保护褚卫。情比金坚。褚卫听到此,唇角冷笑勾起,几乎轻而易举的想到薛远这样做是因为什么。因为薛远去了北疆,因为褚卫留在了圣上身边,所以他看不惯褚卫。田野小路,四处无人,是打算将他在这里杀害吗?在褚卫快要嗤笑出声的时候,顾元白还真就信了,他道:“既然是你们与褚大人的私事,那朕就不插手了,你们自行处理罢。”说完,他微微一笑,视线划过薛府的小厮时,这些小厮浑身一冷,不由打了个冷颤。顾元白就这么一路风平浪静地回了宫。那些行刺的人被侍卫压着,立即准备审讯。圣上一走回宫中,那两匹狼就想要冲上来嗷呜撒娇,但顾元白却无视了它们,当做没看见一样走到了桌后坐下。两匹狼好似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夹着尾巴蔫儿着走到了桌旁趴了下来。顾元白面无表情,随意抽出了本奏折看了起来。宫中伺候的人已经知道了圣上遇刺的事情,各个嘴巴紧闭,小小翼翼。宫殿中越来越静,呼吸声都好似清晰可闻。过了一会儿,突然有奏折拍桌声响起,田福生一个激灵,下意识抬头往前一看。顾元白察觉到了他的视线,笑了,“怎么一个个都这么紧张?”田福生声音发紧,“小的们都担忧您被刺客给气着了。”“这有什么可气的,”顾元白好笑,他将刚刚拍在桌子上的奏折扔在了批改好的那一垒奏折上,慢条斯理道,“都是一群不入流的东西,不值得让朕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