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块肉都要在唇齿之间细细品尝。有些地方实在细嫩,薛远身上最软的地方便是舌头,舌头一用,圣上嘴里的狠话骤然一停。脖颈仰起,豆大的汗珠从薛远的身上滑落到顾元白的身上,刚沐浴后的身子却又出了汗,在火热的炕床之上,被褥未曾起到片刻的遮掩作用。“滚开,”含着崩溃的颤音,“薛远,你不听话。”“听话,”薛远身上的衣衫早已扔在了床下,他向前,将圣上白皙纤细的手臂圈在他的脖颈上,哄道,“背上没伤了,有大片的地方给你抓。”他低头要亲,顾元白躲开。薛远低低一笑,追着过去,还是亲上。指甲拉出一道道红白相加的伤痕。再也没有比薛远更听话的臣子了,薛远这么确信。圣上身子不好,一切都要慢。薛远慢极了,每一下变成了磨人的折磨,缓而漫长的一夜,伴着烛光滴成了水。圣上让他滚,让他快……他都不听,确保圣上的身体安好后,便强硬如强盗,成了聋子,两只耳朵全都听不见。强盗也没他这么磨人,强盗也没有这样故意放缓的慢。当晚,顾元白什么都没做成,因为他起了微烧。御医说他可以在半个月后行床事,薛远为了不伤了他更是小心翼翼。但圣上的身子还是撑不住透到骨子里的欢愉,顾元白被迫用了药,躺在床上安歇。薛远为了安抚他,便露出被他抓挠得满是伤痕的背部来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