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知道那支登山客究竟是怎么化作怪物的,但可以知晓的是,他们无法面对他们的罪恶。
所以,他们守在4000米的海拔边缘,铲除一切有可能洞悉他们的秘密的登山之人。
郑星河总结说:我走不了。
南舟却淡淡地嗯了一声:我有一个办法。
郑星河霍然抬起头来,淡褐色的眼珠被月光映得隐隐发亮:什么办法?
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南舟说,你听说过,山上有月神吗?
郑星河思索一阵,答道:我不知道什么月神。从来没听说过这样的传说。
南舟又嗯了一声,目光浅浅。
谁也不知道他在思考些什么。
李银航挺替江舫庆幸的,他们没跟着贺银川的队伍一起走。
后半程有一段长达50米的距离,他们几乎是从80度的直角坡上攀援上去的。
脚下的岩壁不断打滑,脚底下就是百米的雪渊。
他们攀爬时,因为始终担心有人从后面追上来,所以大家统一地把精力集中在如何又稳又快地踩着打滑的雪岩,在最短时间内爬到顶上去。
等到翻过那道平台,到了稍微平坦些的地方,肾上腺素的沸腾止歇,再低头一看,李银航差点一口气没倒上来。
所幸他们的努力是有成果的。
那些登山客看样子并没能追上来。
陆比方和周澳轮流探路。
周澳绕了很大一圈,才和他们成功汇合。
他整理着手上的绷带,口中白气缭绕道:山的那面太平坦。
这就是不能走的意思了。
太平坦,意味着没处隐藏。
他们当下走过的路虽然崎岖多变,怪石嶙峋,但计算好角度,多多改换路线,迂回前进,还是能隐藏好行踪的。
然而,一旁的林之淞借着休息的机会,又一次来到李银航身侧,幽幽道:你真的没有觉得南舟有问题吗?
正常人被李银航呛过那么一回,应该就能读懂空气,知道李银航的立场了。
显然,林之淞属于不大正常的那种人。
李银航干脆采用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低头不语。
梁漱悄悄把ky精林之淞拉到一边:你说这些有什么用?
林之淞:有用。
那个南舟一定有问题。林之淞说,我多说几遍,让她心里添个影子。
梁漱无奈笑道:你直接跟她说,让她多加小心不就行了?
林之淞半边脸沉在阴影中,看不很分明。
他说:善意的提醒没有用处。怀疑,才是让她提高警惕的最好办法。
他一张年轻的脸绷得紧紧,目光深邃地望向李银航坐的地方,颇为高深莫测。
然后梁漱一巴掌拍到了他的脑袋上,把他的pose打了个稀碎。
林之淞:
梁漱一针见血:合着你小子在这儿挑拨离间呢。
说完,梁漱转身离去,还不忘回头,举起双手,给林之淞比了两个标准的中指,同时也是警告他,不要再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