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搜寻无果。
看着苏美萤就这么逃了,她甚是懊恼:就这么放她走了?
她以为江舫还有后手的!
南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凑到了窗前,向外张望:我们不是也有翅膀吗。
李银航转头看着他:
大哥,可不可以有一个刚刚死里逃生的正常伤患的反应?
江舫摘下眼镜,用拭镜布力道温和地擦拭两下。
他说:不重要了。
都是死人了,人死为大,不要打扰了。
南舟好奇:为什么这么说?
江舫不答,只是重新戴好眼镜,温和道:让我看看你。
他从刚才起就淡然得不像话,好像不怎么生气的样子。
于是南舟放心地让他靠近了自己,也任凭江舫解开自己愈发破烂的西服外套,把自己的伤口堂而皇之地露在了他眼前。
所幸,刚才采到了自己血液的苏美萤已经取消了魅魔诅咒。
新的诅咒还未下达,他背上双翅全部化消,头上的角、碍事的尾巴也一应溃散。
在苏美萤的反助攻下,困扰南舟的疲惫、燥热、虚弱等负状态一扫而空。
对比之下,就连肩膀上的伤口也不是那么疼了。
南舟盘腿坐着,甚至有闲心心平气和地发问: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他刚刚明明追着溃逃的合围玩家跑出了很远。
江舫望着他的伤口,眉眼上像是落了一层薄薄的霜雪。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那里,轻声说:眼镜。
南舟抬起手,充满好奇地摸了摸那细而精致的眼镜框。
李银航顾不得自己被摔得酸痛的肩膀,忙着从自己的仓库里取出伤药,解释说:这个眼镜有预知功能的。舫哥刚一拿到就去看了你的情况和状态,马上过来了。
她没说,要不是她练过长跑,恐怕能被江舫直接甩丢。
南舟啊了一声,还想问些什么,身体就被江舫拥入了怀里。
江舫说:南老师,你吓着我了。
他的声音极轻,轻得仿佛温柔的耳语。
南舟的皮肤白得透明,白得像是要化成一道天光,和空气一道融合了似的。
江舫拥着他,就像拥着一道孤单的魂魄。
江舫认真发问:要是你出事了,我该怎么办呢?
不用害怕的。南舟读不大懂过于复杂的情绪,抬眼看他,一板一眼地同他分析自己的计划,魏成化想要吸取我的精力,我有把握在死前带走魏成化,最差也不过是同归于尽。只要他死了,有你,再加上南极星,获胜应该不会有问题。到那时候,规则会复活我的。
江舫低头,极快地笑了一下。
你为什么要听规则的话呢?他的话说得很柔,很慢,我要你活着,你就不会死。
表面如此,但江舫身体里的怪物是如何横冲直撞,只有他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