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舟指了指舞台上被扔了钞票后、精条条地脱得只剩下一条内裤的脱衣钢管舞舞者。
他研究了半天,终于窥见了他的全貌。
南舟用发现新大陆的语气说:是个男人。
江舫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闷笑一声:就这种程度?我也行啊。
南舟看他一眼:你不行。不能给别人跳。
江舫赖在他肩膀上,歪头欣赏他的下颌弧线:好看吗?
南舟印象里的好看标准,也就是江舫了。
于是他实事求是道:不如你。
真的?我不信。江舫满意地抿唇笑了,熟练地撒娇,我们再走近一点,你看看他,也再看看我,好吗?
南舟也对那男人为什么要公然打扮成女孩子跳艳舞颇感兴趣,一点头:嗯。
江舫随手拿起桌面上一瓶只剩下六分之一的龙舌兰酒瓶,晃了晃,提在了手心。
他对曹树光打了个招呼:我跟我家南老师去看跳舞,你在这里等我们啊。
曹树光抹了抹淌到了下巴上的汗,胡乱点点头,巴不得这俩赶快离开。
江舫勾着南舟的脖子,一摇一晃地走开了。
这时候,把自己喂了个95分饱的马小裴也回来了,发现丈夫双眼发直,不禁诧异地伸手在他眼前打了个响指:看什么呢?
曹树光这才回神。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曹树光望着江舫微微晃荡着的背影和一把细腰,觉得江舫就是一条温柔、和煦又会笑的黑曼巴。
他晃了晃脑袋,强行把这么恐怖的联想从自己脑中驱逐了出去。
就当是他想多了吧。
当江舫和南舟来到舞池附近时,他目光清明,笑眼弯弯,哪里还有什么醉意?
他随手将那仅剩了100l的龙舌兰放入了仓库。
南舟侧身问他:结果怎么样?
江舫:你知道我没醉?
南舟:你怎么可能醉。
江舫拖长声音,啊了一声:我还以为我演得很好呢。
南舟:你没有用你的社交礼节。
正是因为脑筋清楚、担心南舟多想,他才用哥这个称呼,代替了朋友。
南舟问他:结果怎么样?
酒吧里的干扰音太强,江舫又有意压着强调讲话,南舟竖着耳朵,也只听了个七七八八。
江舫轻声问:还记得吗,真相龙舌兰发挥作用的两个限制条件?
南舟自然记得。
第一,要对方心甘情愿喝下100l的量;
第二,对方是人。
很快,南舟明白了江舫的意思。
南舟低声:他
江舫:在所有关键的问题里,他都给出了和原先一模一样的答案。
这本来该是无懈可击的。
即使在自己突然发难,刺激得曹树光心神动摇的状况下,他仍然给出了合理范围之内的答案。
但就是这种合理,因为知道他们之前有所隐瞒,他们的正确答案,才瞬间两级反转,暴露了他们的身份。
之前满口谎话的曹树光,成功坚持了他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