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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2 章 借势一(第1页)

项知节眼神里流露出真切的困惑,仿佛不懂他在说什么。半晌后,他的困惑过渡为平和:“虽不知你为何要说‘问心无愧’,但你与我确实相像。……胆子都不小。”他一应情绪,皆是收敛得滴水不漏。闻人约躬身行礼:“草民冒昧。”在低头的一瞬,他想,若顾兄非是四年前死去的乐无涯,自己这样说,确实是过于冒犯了。可若是自己猜对了,那么,六皇子的心思和城府,就堪有天之高、海之深了。“起来。”六皇子并不恼火,“我只是好奇,你如何敢这般和我说话呢。”“太爷教过我,人无倚仗时,需得借势。”“你借谁的势?”闻人约坦率道:“借太爷的势。”“……方才六皇子问,我是谁。回六皇子,我是南亭县令闻人明恪的学生,亦是他的挚友。除此之外,我一无所仗,也一无所倚。”这话他说得真诚恳切,发自肺腑。他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如今身份更易、相貌全改,世上唯有顾兄一人知道他究竟是谁。闻人约清楚,自己现下的言行举止,堪称放肆。可顾兄于他而言,是独一无二、绝无仅有的。无论是皇子还是将军,他都不可相让分毫。“人若无势时,借势是常理。智者借力而行,慧者运力而动,荀子亦有云,‘君子善假于物’。”项知节话音依旧柔和平稳,如他名字一样,进退有节。“……可是,势借一时,不可借一世。人到底是要自立。盼你能立志建功,有朝一日,能与他比肩而立,共为百姓翼护、朝廷臂膀。”闻人约顿了一顿:“多谢六皇子勉励。草民务当为之。”一场和平的对谈就此结束。项知节起身出院,依习惯练习太极剑,以此养生。闻人约来到书桌前,挽袖研墨,预备写乐无涯布置给他的文章。但六皇子的话,在他脑海中盘旋往复,声声入心。“人到底是要自立。”“有朝一日,能与他比肩而立。”是,他能力不济,出身平庸,即使知这官场多艰,也难以护他,自是比不上出身尊贵的皇子,也不及战功赫赫的将军。要到如何的地步,才能与他“比肩”?才能和顾兄……相配?他心思游移,在无知无觉间研出了一大砚的墨。书房窗外,剑声飒飒,宛若游龙。项知节的脑中,则盘桓着另一个声音:“回六皇子,我是南亭县令闻人明恪的学生,亦是他的挚友。”明相照能这样坦荡地说,他却偏偏不能。他是闻人明恪的什么人?不能说。他是乐无涯的什么人?不可说。他挥剑破空,却斩不断缭乱纷扰的思绪,索性收剑回身,返回屋中。……此时,如风驾着车,顶着一头大汗赶到了县衙门口。他虽是节完整章节』(),小心小命。记住人是从哪个门出去的,然后直接来衙门门口蹲着,等里头乱起来,自去找一名衙役,报告今日见到的事情便是。”盛有德迷糊了一下:“衙门……怎么要乱?”“因为我要回去了。”乐无涯一拍盛有德肩膀,扬声道,“老板,我不买了!早点上板子吧!”他负着手,快步向衙门方向走去,胸中万千思绪翻涌不休。宁错抓,不放过。此人是或不是兴台县的灭门凶嫌,为着南亭平安,他都得把人抓回来。不仅要快,还要一击必中。不仅要抓住当铺的赃,还要拿住当东西的人。

人赃并获,才是上上之策。可人不好拿,赃也不好拿。乐无涯知道,天金当铺背后的主子是……屠户李阿四。在明相照谋反案中,自己摆了他一道,拉一派、打一派,把他绑上了自己这条贼船。李阿四是个人精,读懂了乐无涯的意思。因此在关键时刻,他亲自上堂,送来证据,给了陈员外致命一击,也顺道铲除了陈员外这个在南亭县日渐崛起的后起之秀。自那事之后,他们还没有正式地见过面。李阿四这条地头蛇,并不同于孙县丞。他无心做官,一心发财,连个里长都不肯担任。他也不同于统管着一盘散沙似的乞丐帮的盛有德,手底下那一彪人马各有千秋,不管是吉祥坊掌事李青,还是汇通钱庄的钱掌柜,都是拿得出手的人物,轻易撬动不得。他大概也看出了自己有心收拾他一顿,近来甚是低调,那些灰色的赌坊买卖也暂时关了张,没给乐无涯任何拾掇他的机会。半年霎眼而过,没想到在盗匪销赃一事上,自己又和他碰上了。自己大可以像是查抄吉祥坊一样,去查抄天金当铺。但上次查抄吉祥坊,一来那是赌坊,师出有名,二来,自己还有一夜时间,可以伪造出一封检举信来。当铺明面上做的是合法买卖,强行查抄,必然要得罪李阿四。乐无涯从不怕得罪谁,大不了开战就是。只是,匪患一事来得太过突然。没有做好准备就和李阿四撕破脸皮,并不是乐无涯的行事风格。况且,当铺的水颇深。但凡有当,掌柜和伙计都会趁火打劫,好好的一张皮子,登记时也要写上“虫吃鼠啮、缺襟短袖”,就算典主将来到店赎当,他们也能以次充好,把一张烂皮子塞过去,并振振有词地说,你来当时便是这样,有记录为证。典主无法,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里咽。至于好东西,他们都会收拢到自家去,给自家人用了。因此,只要他们今日关门盘点过后,再来个偷天换日,等明日他们再去查库,那便晚了。翡翠手()镯鸳鸯钗,恐怕就要被换作杂银镯和荆钗了。至于那真货,也不知道会出现在当铺掌柜哪个相好身上,再难追查。赃难拿,人也难拿。那疑犯若是出了城门,离了大道,便是蛇入荒草,踪影难觅。唯一的线索,是他买了药。盛有德手下乞丐提到了一点:他是瘸着腿进当铺的,换来的银钱,则是去药铺买药。此人虽是不良于行,但是既能进当铺,又能入药铺,药不大可能是买给他自己用的。他非得趁着风口浪尖进城,又是典当、又是买药,怕是另有旁人急等着用药。也就是说,他有同伙,数目未知。南亭土兵共有一百余人,衙役二十人。乐无涯清楚,现如今这些人虽是忠心得用,却绝不会出百分的气力去追捕凶犯。理由很简单:此案并不发在南亭县本地。抓到人,算不得大功;叫人跑了,也不算有过。对方有可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徒,还人数不详。这样算来,他们玩什么命呢。他需得想个办法,把疑似人犯拿住,再在当铺偷天换日前,查出贼赃。关键是,不能让李阿四记恨他,也要调动起这些土兵衙役抓人的热情。……要给两方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这事,还要在城门关闭前办妥。乐无涯步如星火、赶到衙门附近时,见项知节正一身便装素服,询问米面价格,身侧还跟着一个如风。项知节出发前,得天子之令,奉密旨办差,不便贸然于益州其他官吏面前现身,只得居于南亭衙中,暗暗观察命案查办进展,以便来日回京,汇报于上。见到他急匆匆而来,项知节刚露出微笑,乐无涯就直直杀奔他身前,冲他理直气壮地一伸手:“那个呢?”项知节:“什么?”乐无涯:“借我玩一晚上的那个东西。”项知节微微一挑眉,却不多问,只将一个贴身的荷包解下,递给乐无涯。“谢了。”乐无涯简洁谢过,将那荷包随便往怀里一揣,便抬步向衙门而去。如风好奇道:“六爷,那个是什么啊?”项知节低头检查着米的成色:“龙佩。”由于他的语气过于平淡,如风没太能理解这两个字背后的含义。“哦,龙……”后面那个字,被他生生一噎,吞回了喉咙里去,差点活活噎死。乐无涯踏入衙中,正好撞上了抱着一卷文书,殷殷地等着六皇子回来查问的孙汝。见乐无涯行色匆匆,孙县丞自是要问:“太爷,怎么了?”乐无涯:“丢了。”孙县丞一愣:“什么丢了?”乐无涯:“龙佩。”孙县丞仍是不解:“龙……什么?”乐无涯急急掠过他身侧,口齿清晰地解说:“圣上御赐给六皇子,大虞传世三代的龙佩,丢在南亭县了。”孙县丞手一松,满怀文书撒了一地。!骑鲸南去向你推荐他的其他作品:希望你也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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