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吹过,扬起他额前碎发。
路灯下,黑沉幽深的双眸有些迷茫。
他问:“左砚,我最近是不是有些得意忘形了?”
和季成州交手数次,他都处于上风。
急功近利,握在手里的东西都想要最快最大限度发挥作用。
顾家数代都对到道尔家族无可奈何。
到了他这一代,眼看着就能大仇得报,他得意忘形了。
他目标从未改变,走得太快,忽略了身边的人和事。
暖暖不是他加快步伐的工具,是他相依相伴的妻子。
他人生重要的事,不止有铲除道尔家族这一件事。
还有妻子,孩子。
顾家也不止有他一个人。
家族仇恨他不该全都背负在身上。
大哥在谈判桌上依旧雷厉风行,但他得到消息,大哥竟然在前几天抽出空隙去了南非,看大嫂。
大哥都能慢下脚步看身边的人。
他竟然还忽略了身边人的感受。
左砚知道家主现在需要听真话实话,而不是拍马屁。
但还是委婉些:“夫人有能力和您并肩。。。。。。”
顿了顿,他又说:“合作伙伴也好,至少夫人允许您接近。”
他看得出来,这次来M国,夫人对待家主的态度不像夫妻,更像是合作方。
点燃的香烟在顾西沉手指间燃到尽头。
灼热的触感让他手指松开。
烟蒂掉落,弹在地上,点点火星亮起,熄灭。
感受到疼,才看到烟已经燃到了尽头,没了火光。
顾西沉合上眼,沉声:“让顾元乔过来。”
左砚刚应声,手机响了。
接听,对方说了什么,脸色巨变。
“家住,沈先生回去路上车子爆炸,现在生死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