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棠这么一动,谢瑾白体内那股邪火轻易便被燃起,“别动。”“就,就动!”唐小棠才不听他的,在他的怀里扭动得更厉害了。谢瑾白抓住小公子的手,探向自己宽大的衣袍。红晕染上唐小棠的脸颊,便是脖子都红透了,僵坐在了谢瑾白怀里。谢瑾白睨着他,“老实了?”唐小棠天生反骨,激不得。谢瑾白这么一说,唐小棠便偏不老实,他的手动了动。唐小棠明显能够感觉到这人呼吸微沉。哈哈!你也有今日!唐小棠抬起脸,指尖滑过谢瑾白的喉结,乌眸狡黠,笑容痞气,“嗯?老实两个字,棠儿不,不会写呢,小玉哥哥可要身体力行,给棠儿做,做个示范?”言外之意便是,谢怀瑜若是再不老实,他可就不客气了。谢瑾白唇边勾笑,“不错。小果儿最近出息了。”“好说,好说。小玉哥哥,谬,谬赞了。”笑容那叫一个得意。谢瑾白扣住唐小棠的手腕,唐小棠还以为这人是要将他的手给拿开呢,也便没有反抗,见好就收么,哪知,谢瑾白却握着他的手,往里探。唐小棠唇边的笑意僵在了脸上。“谢,谢怀瑜!”唐小棠面红耳赤,连名带姓地喊谢瑾白的字。是他错了!他就根本不该试图去挑衅这人的底线。因为这人根本就没有底线!谢瑾白低头,脑袋靠在小公子的脖颈处,声音暗哑,“棠儿,给弄弄,嗯?”唐小棠满脸臊红。弄,弄你个祖宗!最后,小公子还是没能抵得住某老男人的“撒娇”,给伺候了一回。谢瑾白前去开窗,通通屋子里的气味。唐小棠红着脸,气呼呼地坐回他原先的位置,一开始就,就不开听这人胡诌!什么他的专属御座,呸,呸!“会冷么?”谢瑾白转过头,扶风县早已入秋,这时节室内开着窗户,还是有些冷的。唐小棠凶巴巴地瞪他。就算是他觉着冷又有什么用?!这……这屋内气味这般浓郁,不,不开窗能,能行么!读出他眼中的不满,谢瑾白朝他张开双臂,“来哥哥怀里,哥哥给暖暖?”“呸!臭,臭流氓!”谢瑾白幽幽地叹了口气,“果然天下男子都是像棠儿这般的么?得到了便不懂得珍惜了么?先前一口一声小玉哥哥,现在……”唐小棠实在受不住这人这张嘴,他满脸臊红,“谢,谢怀瑜,你,你可闭嘴吧!”“棠儿认为,那赵小锐已经不在人世的可能性有多大?”谢瑾白开了窗,回到座位。唐小棠:“……”这人到底是怎么能做到话题跨度这般大的?不过,唐小棠来这休息间,本来也就是为了同谢瑾白讨论这起案子的。听谢瑾白提及,也顾不得生气不生气的,他眉心微拧,“失,失踪一个多月,音信全无,结果多半是……不大乐观了。”唐时茂也做过知县,唐小棠多少也知晓,像是这种失踪案件,如果没有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将人找到,那么多半是凶多吉少。唐小棠忽然想到,“对了。那有没有可是……会不会是他自己蓄意出走了呀?不是那赵青松都亲口在堂上承认了么?他有打骂过赵小锐。有没有可能是赵小锐不堪忍受父亲的日日打骂,故而出走了?”到底是一条鲜活的生命。虽然唐小棠并不识得失踪的赵小锐,但是私心里还是希望少年能够平安无事,还好好地活在这个世上。谢瑾白摇头,指尖曲指在书吏先前递交上来的公堂供述笔录上敲了敲,“不会是蓄意出走。案宗上记载,赵小锐房间内包括几两碎银,衣裳,甚至是书本都全都在。像是赵小锐这样在东家帮助下,才有机会进入书院求学的穷苦人家孩子,往往会十分珍惜入学的机会。即便是在不得已的情况下离家出走,衣裳跟银子都不带,也不会不带上书本。而且本身离家出走的人,不带上银子同衣裳也十分不合理。不过,便是那赵小锐当真已经不在这世上,也未必见得就是凶杀。也有可能是出了什么意外——”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否则,哪怕最后找到的是一具尸首,至少案子能有个突破,不至于至今连人是生是死都不知晓。谢瑾白有条不紊地逐次分析。唐小棠怔怔地瞧着眼前之人,这种感觉,怎么说呢……明明方才两人还做了叫人羞臊的事情,转眼,这人便能够一本正经地分析起案情。前后怪反差,也,嗯,怪,怪迷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