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海城,许小姐可以试试。”
许珈毓心里冷笑。
她跟江泊雪上床那几年,那人什么手段她早都见识了个遍。
严时华区区一个海城商人,她过来喝酒是给他面子,不想惹事,但这点假模假样的话,许珈毓还真不放在眼里。
许珈毓笑道:“严总,您喝多了吧,怎么都说胡话了?我记得海城可不姓严。”
她微抬下巴,朝江泊雪那里一扬:“那位可就坐在那里呢,您敢把和我说的话,去和他说一遍?”
不就是比嘴硬,谁不会一样。
许珈毓支着下巴,笑吟吟期待对方的反应。
严时华被她的话一刺,彻底怒了。
其实许珈毓压低了声音说话,周围又吵,根本没有第三个人听见。但是一而再再而三栽在一个女人手上,严时华还是觉得丢脸。
他抓起酒杯,捏过许珈毓的下巴就要往里面灌,试图给自己找回点场子。
“叫你喝你就喝,我给你脸了。”
酒液顺着下巴淌。
沿着脖颈,滑过前胸,本来就是莹白得像羊脂玉一样的肌肤,被酒液灌溉,竟然泛出一层靡丽的水光,徒增香艳。
严时华眸光都暗了暗。
他从江泊雪还没进来时就忍着了,忍了很久,这一下刺激得他控制不住,瞬间没了理智,低头就往许珈毓脖颈上咬。
“他妈的,还躲。”
许珈毓血直往脑门上冲。
她也忍他很久了,原本只是想和平脱身,然而这么得寸进尺,她还忍个屁啊。大不了今晚一起进局子!
许珈毓猛地抄起身旁酒瓶。
下一秒,严时华的身体离开了她的视线,狠狠摔在地上。
许珈毓抬眸。
静默昏暗里,她猝然撞进一个人漆黑的眼眸。
他身上翻腾着她看不懂的怒意,隐隐裹挟着凛冽风雨。江泊雪抬脚跨过来,大掌狠狠捏紧了她的手腕。
用了死力气,特别痛,许珈毓一下子没忍住,痛呼出声,仿佛连骨头深处都痛得战栗起来。
她勉强说出一句:“放开我!”
对方没听,发狠拽着她,大步走出了包厢。
外面雪下大了。
许珈毓身上就一件吊带裙,雪一飘,冷得她发抖。她牙齿打颤,忍不住说:“江泊雪,我冷。”
江泊雪理也不理,咬牙切齿回了一句:“那你就冻死在这里。”
他面色可怕得吓人,许珈毓一时间竟然不敢说话了。戚戚地眼见他走到一处偏僻房间门口,抬脚一踹,门开了。
他拽着她反手把她甩进门里,砰地一声关上门。
满屋子黑暗,许珈毓刚想说开灯,滚烫的体温就骤然覆上来,她鼻腔里瞬间充斥着男性独有的气息,还有他身上经年的檀香味。
雪一浇,这股味道化成水。
许珈毓三年没见过他这么暴怒,觉得陌生又熟悉,她抵着他道:“开灯。”
果然成功激怒了他:“开个屁。”
“……”许珈毓还有闲心想,她走了这三年好有本事,一晚上激怒两个权势滔天的男人,没一个她得罪得起。
眼前这个尤是。
黑暗之中,她觉得自己的腰被箍住了,隔着薄薄的缎面,江泊雪手心烫得吓人。许珈毓忍不住想躲,被他掰过下巴,被迫仰起脸。
“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