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姨妈傢的妹妹,袁华很小的时候就嫁给瞭贺敏,聂博钊很是讨厌贺敏用败傢娘们来称呼自己的表妹,再加上棉田起火的时候他瞎指挥,突然也觉得,这人实在德不配位,配不上他自己现在的岗位瞭。
中午休息,为瞭抢工时,大傢就隻是围坐在棉田裡,吃知青们挑来的大锅饭。
对于领导来说,这种体验生活还蛮新奇的。
雪白的大馒头配上大锅翻炒的白菜羊肉菜汤,倒也别有风味嘛。
“阿书记,您听听我的新闻稿吧,这篇新闻搞的名字就叫《棉田喜丰收,矿区书记带头一起收棉花》,您觉得怎么样?您要觉得可以,我就配上这幅照片,把它投到《新青报》去。”
“可以啊小贺同志,你居然还能写新闻稿,《新青报》怕是不容易上吧?”阿书记直接对贺敏是另眼相看瞭“咱们矿区正是大力招人的时候,这稿子发出去,应该会有一大批的有志青年们奔赴边疆的吧?”
“可不是嘛领导,您看我现在立马就回傢写稿,怎么样?”贺敏说。
“好啊,赶紧去。”
好嘛,拿著鸡毛当领箭,贺敏一点力气也没出,一朵棉花也没摘,隻凭溜须拍马,并耍点小文墨,这一下子就获得领导们的赏识瞭。
聂工觉得自己该和妻子商量一下,这个贺敏,他觉得在农场裡简直就是个祸害。
要再叫他这样胡求乱搞下去,领导骨子裡爱慕虚荣,好大喜功的那些潜质就会被激发出来,而拍马溜须,面子工程又将重新在农场裡流行起来。
不过找瞭好几大圈子,他也没找到陈场长。
没办法,棉田太大瞭,而棉田裡的人也实在太多瞭。
男同志们,大老粗嘛,戴个口罩都还嫌丢人瞭,还好辩认。
女同志们,尤其是文工团来的那些女孩子们,为瞭保护皮肤和头发,口罩,帽子,护袖,一个个穿的像切尔诺贝利核洩露时的防护员们一样。
“陈场长,是你吗?”走近一个女的,凭著对妻子体型的熟悉程度,聂工试著就问。
“是我啊,聂大工程师,听说你要跟于参谋长掰腕子,我就问你,你一个工程师,能掰过他吗?要不要我今天晚上想个办法弄坏瞭他的手,帮帮你?”
这女的摘瞭口罩笑嘻嘻的问,好嘛,居然是于参谋的女朋友小包。
文工团的红色娘子军,身材一流啊,就是面相有点地包天,不过也是个很直朗的小女孩瞭。
“小包同志,你就别想办法弄坏于参谋长的手啦,我想掰手腕我应该没有问题,至少,我们应该公平比拼嘛。代表农场,我得像你这样漂亮的女同志致以最高的敬意,感谢你们能来帮助农场摘棉花。”
说著,聂工在棉田裡继续往前走啊,远远再看见个女的,五短身材,正在奋力的往前赶。这是高区长的妻子贺兰山,怎么说呢,她的体型,聂博钊因为熟悉,一眼就能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