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远处缅怀诗织,和亲身到她墓前还是不同的,白鸟主观上对赤司提供的这个选择感到排斥。但她犹豫了一下,还是点头了:“好。”
白鸟:“还有——”
“凛。”
赤司叫她名字,打断她要说的话,白鸟等了等,却没等到下文,好像只是为了阻止她把话说完。
白鸟问:“你,有事?”
赤司顿了一下:“不。”他只是预感到、并下意识抵触着接下来的话题走向。
“那麽,”白鸟默了默,道,“第二件事,可能很冒昧,但希望你能如实回答我——你和征十郎之间的转换,是以谁为主导?”
赤司对这个问题反应平平,像早有预料:“如果我说,是‘我’强行夺取了身体的控制权呢?”
“所以是你吗?”
赤司沉默,他闭上眼。很轻微,但他似乎是叹了口气:“基于某些原因,我们认为是时候由‘我’出面,在外活动了。”
“某些原因……胜利?”
“无可否认,有这种因素存在。”
“别的原因呢?”
赤司看着她,不说话,是不準备回答了。
白鸟也不强求:“既然是征十郎的意愿,那麽我也没有立场去干预了。”
她不再说话,只是下意识地频繁地搓着手指,就这麽静了将近一分钟,她终于再次开口:“你受伤那天,我实在不该用那种态度和你讲话。这两年里,总把你们当作迁怒的对象,也是我不对。”
随着她说话,赤司的脸色愈沉:“你没有做错什麽。”
白鸟向往退后一步,作势要鞠躬致歉:“一直以来,我很抱歉。”
赤司脱口而出:“不需要。”他飞快地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的动作。他用了很大的力道,死死地攥着,直到白鸟吃痛吸了口气。
赤司道,声音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字一句地:“不要这样。”他深吸了口气,逐渐镇定下来,脸上不带有任何表情,“我不认为凛有什麽好向我道歉的。是我亏欠你,你的确该恨我、厌恶我。”
“不是的,”白鸟道,“是我先想要离开的。”
她最终还是说出来了。
赤司的手指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