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濑的list上就有佩戴情侣耳钉的项目,他準备了一个小盒,装满了想和白鸟一起戴的耳饰,从logo明显的奢侈品,到设计精巧的小衆品牌,再到年轻人的快消産品,各种风格都有。但他没想到白鸟藏在头发里的耳朵没有耳洞,她过去需要穿礼服的场合很多,耳饰是不可或缺的首饰。
白鸟解释:“他们怕我疼,会帮我改成耳夹。”
“小赤司?”
“……不,他不会干预这些事。是,”她顿了下,“诗织,征十郎的母亲。她说我会疼,不让造型师帮我打耳洞。”
“不是小白鸟自己的决定啊……那,”黄濑看向她,“小白鸟,要试一试吗?”
黄濑带白鸟去见了他朋友的妹妹,听说是专业人士,用的器具和消杀都很到位,请她帮白鸟打了耳洞,只是麻了一下。
白鸟这才知道,打耳洞其实是不会疼的。
悠长夏天(七)
黄濑的朋友喜屋武历和他的妹妹喜屋武月日都是沖绳人,这几年才搬来东京定居。他们课余时间共同在一家地下滑板店帮工,说是帮工,大概也有点投资,类似于小老板一样。偶尔喜屋武月日也会接一些打耳洞、纹身之类的工作。
黄濑跟他们,包括和店长都显然很熟了,一进来就如鱼得水,借了历的滑板在台阶地形上很灵活地ollie。
历对白鸟道:“那家伙很有天分的,我认识的人里,他的天赋能排到第二,”他的声音逐渐不满,“倒是给我珍惜自己的天赋啊,上手以后那麽快就厌倦,把滑板当成什麽了啊……”
白鸟道:“凉太打篮球也很有天赋。”
历显然对黄濑很了解,包括他对篮球着迷的原因,道:“要是他能早点认识兰加就好了。”
“那位天赋第一?”
历很自豪的样子:“当然。”
“但是凉太已经先一步遇到青峰了。”
历看上去对她会知道青峰这个名字而感到惊讶,但也没多说什麽,他把双手放到脑后:“嘛嘛,命运什麽的,我明白的。”
白鸟“嗯”了一声,她是无神论者,自然也不信宿命论,但是滑板和篮球,兰加和青峰,对于黄濑来说,也许真的就是命运使然。
后来黄濑问白鸟想不想试试,她是第一次接触滑板,历怕她摔跤,喊妹妹拿她的长板过来。喜屋武月日还没走几步,听到哥哥惊叹一声,回头看,凉太哥带来的新女伴已经在没人帮扶的情况下稳稳地站在了板上,还能做简单的蹬地滑行和剎车,看起来很有余裕。
白鸟解释:“我是洛杉矶人,家在马里布海滩附近,学过沖浪滑板。”算得上是陆地滑板运动的前身。
“怪不得,”历道,“我也玩过沖浪,但是,还是,”他笑,“最喜欢在陆地上飞起来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