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们在篮球的事情上一直都很坚定,你不会对篮球撒谎。”
“那我现在的样子,如果是因为篮球,小白鸟觉得我在想什麽呢?”
“……你很难过。”
“是,”黄濑点头,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小白鸟不相信我,我难过得要死掉了。”他抱住白鸟,把头埋在她颈肩,“你快哄哄我。”
要怎麽哄呢。黄濑说太晚了,宿舍关门了,还说现在是旅游旺季,这周围所有的旅馆一定没有空房了。白鸟假装没看见还不到九点的时钟和标着sale的前台,把他带回了自己在民宿的房间。
黄濑看见放水放到一半的浴缸,又看见洗手台上的耳钉:“是要洗澡,才把耳钉摘下来的?”
虽然并不完全是这样,但白鸟还是点了点头。
黄濑就又不高兴了,自顾自去铺床,说累了要睡觉。
白鸟也不是真的迟钝,其实能感觉到他为什麽情绪起伏,她撒了谎,不是完全不心虚。她在旁边的抽屉里翻了翻,虽然是民宿,但还是翻到了方形薄片。
来神奈川前熬夜赶了诚凛的计划表,她揉了揉太阳穴压抑困倦,把拿东西递到黄濑面前,问是不是他的size。
黄濑迟迟没有动静,白鸟擡头,看见他抿着唇,隐隐有动怒的神色。白鸟愣住了,他非要来这里过夜,她以为他是抱有这种想法的。
黄濑:“这麽小怎麽可能是我的size。”
白鸟:“……啊、”
黄濑:“睡觉。”
第二天黄濑本想带白鸟去附近的景点转转,白鸟拒绝了,不想打扰他的日常安排。她在篮球馆看了一上午篮球部训练,午餐也是在海常的食堂,中午休息时候,黄濑带她去见了电影社的那位导演学姐和编剧——他本想推了电影社的事,但白鸟看出他对演戏感兴趣,坚持让他继续。
那位学姐见了白鸟,微微怔了怔,很快恢複正常,公事公办地和黄濑商讨起剧本,只是仍有意无意地把白鸟排挤出对话。
偏偏黄濑要把她拉进来:“小白鸟有什麽意见吗?”
学姐不得不看向白鸟。
白鸟道:“我觉得,你可以再相信凉太一点。”
学姐虽然喜欢黄濑,却只给他安排了一个活在回忆里靠外表惊豔观衆的角色,她恃才傲物,对漂亮的脸蛋抱有天然的歧视,认为黄濑无法驾驭更丰沛的情感。
被白鸟点出想法后,学姐僵硬地笑了一下。
下午,黄濑带白鸟去了海边的矮山,他知道哪里有更好的风景,避开游客,远处的富士山和海中的鸟居尽收眼底。
白鸟:“我也应该更相信你一点。对不起。”
黄濑:“该道歉的不是这个吧。小白鸟不肯相信我,我虽然难过,也知道是我自己有很多问题。可是昨天晚上在民宿的事情,我是真的很生气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