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别墅。”
“去拉斯维加斯做什麽?”警员问。
“坐飞机回纽约。”
“听艾波娜的,可能要回纽约。”
“为什麽要在赌城的机场?”警员问。
“我在维加斯有産业,顺带去视察一番。我的主公司在纽约,平时鞭长莫及,需要定期检查、监督。”
“不知道。”
“为什麽你们的车上有小女孩的衣服?”警员问。
“买给客户的孩子,我让托尼试试,他看上去和那个孩子差不多高。我是做绿植租赁生意的,最近想打入贵妇圈,承办她们宴会的植物,和她们搞好关系很重要。什麽?客户的名字?抱歉,这是基本的职业素养,我只能告诉你她很喜欢吃泡芙、住在曼哈顿。”
“艾波娜让我穿,我就穿啦。”
“根据贝茨先生的描述,布德曼小姐曾说过要维太里先生办一件事才能把安多里尼还给他的父亲。是什麽事?”警员问。
“还能有什麽?问他爸爸要照顾他的费用,我一个未婚女人帮他照顾孩子,难道不能讨要一些报酬吗?您说呢?维太里先生。”
“好像是钱。我不知道。”
“为什麽要攻击贝茨先生?”警员问。
“如我先前对钱伯斯警长说道那样,诺曼贝茨患有精神疾病,我相信心理学家和我的说法是一致的。他拥有至少两个人格,其中有一个应该是他的母亲。他们发生了争吵,诺曼的人格想要把托尼留下来,作为自己的兄弟抚养,我听到他称呼托尼为迪伦,这名字应该是一条有用的线索。而他脑内贝茨太太的人格希望他不要多管閑事,认为我和托尼是正常的母子。当时我不知道实情,只看到穿连衣裙、戴假发的人在台阶哭泣,便主动搀扶安慰,谁知刚把他送到家门口,他就拔出刀向我刺来。幸好上帝庇佑,我惊吓过度一时没踩稳,滚下山坡,刀锋只划破了我胸口的衣服。等短暂的昏迷过去,我爬起来回到旅馆,就看到诺曼在找托尼,神神叨叨地说要收养他。你说枪吗?我长得还不错,在新泽西拥有农场,必要时需要保护自己的手段吧?我花了好几百美金才把持枪证搞到手呢。”
“是我看贝茨太太可怜,想让艾波去帮帮她…呜……坏人脑子有问题,他假扮贝茨太太……我看到坏人刺艾波…就躲进了床底下。坏人还没来得及把我抓出去,艾波就像英雄一样,把他打败了!”
“最后一个问题,”警员问,“你们的旅行是否完全出于自愿?”
“当然。”
“是的!我想要和艾波娜继续玩下去,我还想带她回西西里玩。”
出了警察局,太阳明晃晃地挂在头顶,刺得人睁不开眼。
迈克尔抱着熟睡的儿子,小小的脸蛋靠在父亲宽阔的肩膀,小手却紧紧握住艾波衣襟的飘带,睡得格外安心。
“接下来去哪里?”迈克尔看向身旁的爱人,感谢安多里尼,她变相被牵绊住了。
艾波似笑非笑地轻瞥。联邦调查局探员?倒是不知道黑手党家族的小儿子竟然能取得警察的身份?这算老鼠变猫吗?她该相信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