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伯斯一瞬间涨红了脸,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
迈克尔却没有乘胜追击,文质彬彬地说:“关于我是否是我孩子父亲这件事,我想我们可以回警局慢慢讨论。”
说着,他抱起安多里尼,拉开第二辆警车的车门,又对其中一位警员说:“劳驾,帮我把车开到警察局。”
那名警员还没开过如此高级的汽车,跃跃欲试的神情几乎掩盖不住,被钱伯斯狠狠瞪了一眼,灰溜溜地回到警车驾驶座。
对于两人短暂的交锋,艾波并没有理会,她正在思考眼下的情况。迈克尔柯里昂用化名孤身前来,一个保镖都没有带,连车都是新的。似乎想要回纽约后,继续和她唱绑架勒索的戏码?这对他有什麽好处?还有,安多里尼似乎对他父亲的假名接受良好,显然不是第一次使用了,他用这个名字做过什麽?
不知不觉的,黑暗变得朦胧,此起彼伏的清脆鸟鸣回蕩在大地与山岗之间,纤薄的光线紧随其后,逐渐驱赶黑夜。
两辆警车、一辆水星轿车先后啓动,顺着高速路,向先一步沐浴光明的警察局驶去。
像大多数西部小镇一样,菲尔维尔镇公共设施有限,警局和法院合并在一处。简单的白色单层建筑,除却门口四根高耸的柯林斯大理石柱和顶端烫金的镇法院-警局字样,从外观上很难让人相信这是一座小镇最为权威的场所。
艾波和安多里尼分别被安置在两间办公室做笔录。
针对安多里尼无法说英语的特殊情况,警方安排已经出示官方证件、证明亲缘关系的孩子父亲兼调查局探员作为翻译陪同。
“姓名?”警员问。
“艾波娜布德曼。”
“安多里呢维太里。”
“年龄?”警员问。
“27岁。”
“8岁。”
“为什麽来菲尔德尔?”警员问。
“去拉斯维加斯,结果倒霉地遇上暴雨,在贝茨旅馆歇歇脚。”
“下了大雨,艾波娜说去汽车旅馆住一晚。”
“和另一个人的关系是?”警员问。
“情人的儿子。还算和我投缘,不过他不会说英语,而我的意大利语不怎麽样、只能勉强听懂他说的话。要不是他爸爸有钱又长得帅,我也不会愿意带他。”
“爸爸喜欢的人。我也喜欢艾波娜。我希望…她做我的妈妈……”
“从哪里来?”警员问。
“太浩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