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始终没能找到自己喜欢的那个红色。穷途末路时,却忘了,有种红,是延续了几千甚至上万年的,那就是人的血液。虽然血液久了,干了会被氧化发黑,但只要在着色的那瞬间,那血是红的,整副画被勾勒的生动,那便足以在祝随云眼底造成震撼。祝随羽这般想着,突然抬头,漆黑的瞳孔猛然一缩。连他都不得不承认,这般上色之后,太过惊艳了,那种红确实不同那些用化学成分配出来的颜料,仿佛有种生命的韵律在内。他看了眼祝随云平静的脸庞,又涌起浓浓的担心。要是这红色太入阿云的眼了,导致他以后画画自残怎么办?宋矜也很激动啊,见祝随云上色上完了,她赶紧拿着酒精和绑带过去,弯腰给他的手包扎。指尖故作不经意的触碰到他还在流出来的血。那一瞬间,仿佛灵魂都在拼命颤抖,她愣了下,下意识的舔了下那染血的指尖,微微血腥气从指尖蔓延到唇舌,灵魂却仿若被灌入了无穷的力量。还还真的是他啊。宋矜完全呆在了那,连握着祝随云的手没放下都不知道,愣愣的转头,猛然撞入祝随云那双漆黑无底的眸子,她像是这时才反应过来,吓得退后了一步。“卧槽,你这女人想干什么?”祝随羽突然回神,看到两人交握的手,瞪大了眼,“放开你的手!”哥哥还是弟弟?(26)宋矜目的已经达成,轻咳了一声,赶紧把手松了开来。然后把酒精和绷带一股脑的塞在祝随云的怀里,讨好的道:“嘿嘿嘿,我就是看你血流的那么多,太心疼了,给,快拿去包扎吧,辛苦了,亲~”祝随云还未说话,祝随羽倒是先嘟囔了一句,“神经病。”祝随云一言不发,微微垂着眼睫,安静又娴熟的扯过绷带,给自己包扎。他包扎的速度挺快,剪断绷带打了个结之后,起身就想将那画从画板上取下来,还未有所动作,就见宋矜歪着小脑袋。圆溜溜的眼睛直勾勾的望向那块早就干了,还有点开始发黑的红色,喃喃自语,“不是我说啊,这颜色看上去还真像姨妈血。”祝随云脸色完全黑了下来。那种感觉就像是一个惊世之作,却被个村姑说这简直和我老家厕所里的马桶一模一样诶。祝随羽也无语了。不过,有这句话,阿云以后应该是不会自残了。宋矜被赶出门的时候,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还有点摸不着头脑。她说错什么了吗?本来就像姨妈血啊。“诶,这是那女人的包吧?”祝随羽经过沙发,看到那精致的小包包,祝随云扯唇冷冷的瞥了一眼,过来提起那包,就想给它扔出去,谁知包没拉上拉链,大概是宋矜之前拿手机忘记拉回去了。祝随云提着一边,没曾想,那包布料太软,包里也不知道装了什么东西,才刚提起来,包里的东西就往另一边噼里啪啦的滑了出来。化妆品镜子梳子皮筋掉的到处都是最为显眼的,还是那把落在他脚边的刀和一块红砖头。祝随云:“……”听闻动静过来的祝随羽:“……”这是打算用砖头砸死一个再捅另外一个一刀,好一下子把他们两个都解决掉?午餐他们是一起吃的。林菲菲原以为她是不能上桌了,但临近中午,却有佣人来叫她去主楼吃饭,说是奶奶说的。她生怕是佣人乱说,但又心怀期待,觉得少爷们肯定会为她求情的,于是抱着忐忑的心上桌,见奶奶什么都没说,还是在和宋矜聊天,不由松了口气。她不怕了!只要有两位少爷站在她这边,就算是奶奶又能拿她怎么办!说不让她上桌,现在她不是还是上来了么!但这得意的念头还未散去,就见老太太肃穆的转过头来,脸上一点都没有面对宋矜时的温和,老太太盯着林菲菲,苍老的声音却是铿锵有力,“菲菲,还不赶快谢谢矜矜!”林菲菲当即愣住了,“什什么?”老太太:“什么什么?要不是矜矜为你求情,你以为你能上这个桌?”“不是,奶奶,怎么会是她给我求情,难道不是”林菲菲微微瞪大了眼。“不然你以为是谁?”祝母冷冷的笑,“别给脸不要脸!整天就知道妄想一些不属于自己的!也不看看自己那样!”林菲菲眼眶突然红了,她狠狠的咬牙,不让眼泪掉下来。“怎么,这是哭给我看的?我欺负你了?”祝母红唇微扬,冷艳的笑,“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哥哥还是弟弟?(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