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烛草的一箭,没入黑袍人的心口。
没有伤痕——因为这是无形之箭。
但它亦有形。
原本占据上风的黑袍人心口骤痛!
狂风骤雨的杀招间,有了让桂小山喘气的空隙。
他错身而出,面色发白,呼吸急促。
虽然短暂从杀招中脱身,活了下来,但他已没有力气再挥下一鞭。
好在此刻,黑袍人亦无力管他。
贯穿胸口的一箭,让他自顾不暇了。
这一箭,寄存了烛草的心头血,亦沾染了魔气。
“噗——”
带有魔气的污血从口中喷涌而出,黑袍人冷声:“烛草……好,你好得很!玄清教……”他摸着心口,那里没有伤口却痛不欲生,“玄清教竟然和魔族勾结!简直是仙门败类!昔日无名渊镇魔之役的牺牲,你们都忘记了吗!”
桂小山:“?”
这黑袍人在说什么鬼话?
体力不支的桂小山,震声反驳道:“相比起来,你们这种胡乱拿人做实验的才是败类吧!”
黑袍人:“我们是为了大义!”
“我们也是为了大义!”桂小山立刻说道,“我们的大义就是把你们这样的败类,从九州四海的土地上清除干净。”
至于玄清教其实并没有和魔族勾结……不对,不能用这个词。
玄清教没有和魔族勾结,双方只是在某些事上,达成了共识而已。
桂小山理直气壮。
黑袍人冷呵一声。
区区冷箭,便想杀死他吗?
想得太简单了!
简直是痴人说梦!
功法运转,飞速之间便将大部分魔气影响阻隔在外。心口依然疼痛,但区区这点疼痛,算不上什么——他曾经有过千百倍比这种程度更厉害的疼痛的时候。
就是……
真的很不爽啊。
被小修士、被区区凡人玩弄小看。
他面无表情的想。
这处暗窟……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呢?
倘若今天毁于一旦,自己如何跟组织交代?
视线在桂小山脸上一扫而过。
这不就是现成的理由吗!
活捉一名玄清教的弟子,一名身份不一般的玄清教弟子。
再不济,那边的烛草也能算一个。
这些年,自己对烛草的挖掘还是太浅了,竟未曾发觉她身上有如此多的奇异之处!
黑袍人伸手。
越芳时的灵种瞬移至他的掌心,在掌心上旋转不停。
石室外围,所有通道里的符篆都在舞动。
数不尽的灵气,即将往此处奔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