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声继续,行走在路上的人脚步顿了一下。“冰凉的风吹着我凌乱的头,
手中行囊折磨我沉重的步伐,
突然看见车站里熟悉的画面,
装满游子的梦想还有莫名的忧伤。”
寒风吹过,吹乱了头,也吹动回家的心。
回家的冲动,在游子们脑海里生根芽。
大街上,商家和市政部门,已经在悬挂灯笼,彩灯等春节元素。
只可惜,大多数人,此时此刻无法回家。
魔都火车站里,挤满了等待回家的人。
人们背着扛着大包小包的行囊,艰难地走在路上,或焦急或悠闲地看着车站里的大屏幕,竖着耳朵听着广播。
焦急的人是找不到自己的车次,悠闲的人是早早就来到了车站,他们的车甚至有可能是下午的,但他们上午就来了。
忽然有歌声传来,许诺的声音里,带着对家乡无尽的思念。
魔都火车站里,所有人都抬起头看向大屏幕,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这歌太贴切了,仿佛就是看着他们写的,看着他们唱的。
火车站里,人群清晰地分为两个极端。
一部分是年轻人中年人,他们轻装简行,穿着得体,拎着充满时尚气息的行李箱,或者背包。
他们是走向城市的一代人,他们不承认自己是农民,有人称他们为打工人。
他们不需要大包小包,因为他们本身就是家人的期待。
另一部分人,则穿得很朴素,甚至还有点土,背着大包小包,五颜六色的编织袋,各种装着特长的袋子,老旧的背包。
他们有一个不怎么好听的名字,“农民工”。
既是农民,又是工人,不农不工。
他们之所以大包小包回家,是因为里面装满了对家人的爱,每次回家,里面都是给孩子的礼物,给爱人的礼物,给父母的孝心。
两个截然不同,却又同根同源的群体,在火车站里泾渭分明。
“回家的渴望又让我热泪满眶,
古老的歌曲有多久不曾大声唱,
我在岁月里改变了模样,
心中的思念还是相同的地方。”
他们都有一个目的地,就是回家。
殊途同归,无论身份地位如何,回家的想法都是一样的。
火车站里,有人停下脚步,跟着歌声哼了起来。
“这是谁的歌?”有年纪大的人问道。
“等会我听歌识曲一下。”旁边的年轻人掏出来手机,打开了听歌识曲。
间奏架子鼓和笛声响起,手机飞识别着。
年轻人盯着手机,脸色一喜:“出来了!这歌叫《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