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莽草原。呼延部族内。距离姜婻离开已经过去五天时间。呼延观音呆坐在湖边,望着平静的湖面,看得出神。早在三天前,她就已经将姜婻教于她的截天剑指学会了,只是尚不得深入。而她的境界也成功来到了武者八品。已经勉强算得上是部族中小有实力的高手。“观音姐姐,你又在想姜婻哥?”阿保机提着一根给他绑成十字的木棍,来到呼延观音身旁。与呼延观音相比,他确实没什么剑道天赋。少女三天剑道入门,而他如今已经习剑差不多七天时间,连个把势都还做不出来。不过,孩童倒也没放弃,依旧坚持每日两个时辰的练剑,身体却是比之前结实了一些。“你的剑练的怎么样了,下次你姜婻哥哥回来,可是说要检查的。”少女换上一个笑脸,转头对着走来的男孩轻笑道。“我我在努力了。”阿保机倔强道。“算算时间,他也该到那座城了吧。”呼延观音抬头望天,轻声呢喃了一声。姜婻临走前告诉过她自己要去敦煌城,尽管少女并不知道敦煌城是哪。“应该吧。”男孩应和了一声,“姜婻哥哥那么厉害,一个人赶路速度肯定很快,我猜他肯定是用飞的。”距离敦煌城启七十里外的荒漠。姜婻骑着白马,手中提着水壶,悠哉悠哉的朝着地图上认定的方向走去。飞肯定是不可能飞的。身处异国他乡,过于高调可不行。何况姜婻也挺想尝试一下当初李当心,少年白马,白衣游江湖的感觉。拓跋春隼这个名字也不知道当初他老爹拓跋菩萨是不是碰巧在吃春笋,于是随口就定了。这拓跋家小公子说来也是神人,年纪轻轻便已摸到二品武者的门槛,更是收了不少北莽江湖赫赫有名的大魔头。今日的小公子拓跋春隼兴致极好,不知从哪来了心情,带着两个随从也没叫上身旁的几个老魔头,骑马便出了草原,一路疾驰入了大漠。手中酒壶一口一口往自己嘴里灌着烈酒。身后的两个随从也不敢多言,只是一左一右小心伺候着。说来,其实两人此时心中都挺忐忑的。眼前的小公子跑出这么远的地方,却只带了自己两人。说没有压力,肯定是假。拓跋菩萨名声确实很大,这位小公子的名声同样不小。北莽江湖的一般人,倒还真就不太敢对这么小爷干嘛,可谁能知道有没有不怕死的,就是要莽一莽呢。北莽北莽,都不莽了,能叫北莽吗?两人提着十二分精神,两双眼睛一颗也不敢偷闲,时刻张望着四周。可是国外有个叫墨菲的人,他吃饱没事谈了一个什么鬼定律。里面说,越是担心什么,便越是会发生什么。正如两人心中所担忧的那般,远处还真就出现了道人影。从人影望去,看样子是个女子。女子身穿一袭红衣,因为距离有些远,暂且看不清长相。随从两人见对面有人,当即便勒马上前,挡在了拓跋春隼面前。“来者何人!”一随从停马挺立,朝着对面缓缓驶来的红影大喝一声。无人应答。对方依旧缓慢朝着这边驶来,没有一丝想要停下的意思。拓跋春隼大笑一声,“无妨。”于是便也勒马朝着女子驶去。随着距离逐渐拉近。拓跋春隼渐渐看清对面女子的面容。锦衣腴美,宛若蝴蝶翩翩,极美!他也算得上是花间老手,虽然年龄不大,但阅历却极其丰富。但眼前的女子,他发誓,自己所见过的所有女子中,没有一个能与之相比的。貌美的女子可能天然会让人产生好感。拓跋春隼下意识的便放松了警惕。双手离开腰间的剑柄与刀柄,驾马向前,朝着对面来人微微一笑,“姑娘”而就在他抬手作揖的瞬间。对面马背上的女子身体猛地动了。一袭锦衣腴美真就如蝴蝶翩翩飞向拓跋春隼,不见其具体是何动作,只觉一阵香风吹过。掌风混着香风,悄然而起。拓跋春隼心中一惊,就要拔出右手的长刀,抬头只见两抹华丽的衣袖飘动。好似一朵芙蓉盛开,从天飘落。下一刻,拓跋春隼的脖子便被女子掐住。这让拓跋春隼有些后悔刚才的风度翩翩。从女子手上传来的力度中,他能判断出,眼前这女子的实力丝毫不在自己之下。甚至单论徒手杀人的手法,连他麾下的老魔头都拍马莫及。不过拓跋春隼却也不慌,右手将腰间长刀猛然抽出,朝着自己跟前便是一刀劈下。长刀袭来,女子也是不得不收手,只是在她收手的瞬间,她又朝着拓跋春隼胸膛狠狠地踹了一脚。,!这一脚似是女子用尽了全身力气。一脚下去,拓跋春隼直接从马背上倒飞了出去。轰隆砸落在沙地后,又狂吐了几口血。看样子是被女子这一脚直接踹成了重伤。一脚踹出后,红裙女子也不停歇,从马上一跃而起,朝着沙地中的拓跋春隼又是一记手刀砍出。这等手法,娴熟得好似入了厨房的巧妇一般。而他拓跋春隼,便是砧案上待宰的羔羊。可偏偏女子是那般尤物动人,让人实在不忍将之与冷血的屠夫相联于一起。女子嘴唇异常腥红,倒不像是胭脂装扮而红,更像是天生如此。腥红的嘴唇,令她看上去妖媚而冷艳。女子自始至终都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眼神中也很是平淡,甚至身上都不曾有半分杀意露出。但拓跋春隼丝毫不怀疑,眼前这个极其妖美的女子,只要有机会,是一定会杀自己的。尽管拓跋春隼记不得自己何时与她有仇。北莽吗,偶尔有几个不正常的人出现,也是极为正常的。拓跋春隼也不是那种只会死功夫之人,他的一身本领也是在死人堆里磨练出来的。强撑着重伤的身体,左手再将长剑拔出。右手刀,左手剑。双手交叉竖于胸前。女子一脚踹在刀剑之上,发出一声沉闷轰鸣声。见自己攻击再次被挡,女子也不着急,甚至还弯腰轻轻拍了拍裙角沾染的沙土。看到这一幕,拓跋春隼不知怎地,突然就笑了起来,声音倒显得有些癫狂,强压着口中淤血向朝着这突然出现的女子问了一句:“姑娘是谁?”女子本不想回答,但又突然没由来的眯起了双眼,娇声笑道:“是你失散多年的祖宗!”她本是想说,是你失散多年的老娘,但转念一想,这不是便宜他老爹拓跋菩萨吗。于是便改了口。:()人在雪中:悟性逆天六岁剑开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