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如今,心情都还不算糟糕的拓跋春隼,差点没被这句话将口中的淤血直接憋回肚子里。出生北莽军神家族的他,自问素养也算是极高,心性也异于常人,虽说早早便有了些男人的爱好,但都言人不风流枉少年,他自觉也没做错什么。只不过在今日,他觉得自己还是有些过于年轻了。女子仗着她那张魅人至死的妖脸,说着糙爷们都不屑说的粗鄙之言。属实是让无论如何都还只是少年的拓跋家小公子有些惊了。拓春隼缓缓放下手中刀剑,双眼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对面的红裙女子。“为何杀我?”她理所当然道:“不曾有理由。”拓跋春隼讥讽笑道:“我的人快来了,还打吗?”她眨了眨眼,娇魅笑道:“你就敢断定我不能在此之前拧下你的脑袋?”“那就谈不拢了。”拓跋春隼摆了摆手。女子摇头,“甚是无趣,走了。”说完便一跃坐回马上,勒转缰绳朝着来时的方向疾驰而去。噗!女子一走,拓跋春隼口中淤血便喷了出来。他倒还真不是吓唬那女子,那几个追随他的魔头,还真就跟在后面。只不过,不知道这边的情况的他们,一时半会还真就赶不过来。“真个有趣的疯子。”拓跋春隼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在两个随从的搀扶下,爬上了马背。望了眼女子远去的红色身影,拓跋春隼没由来的嘴角一勾,笑了出来。“回去吧!”天色渐沉,漠风窸窣。丰腴尤物的锦衣女子骑马朝着敦煌城方向直奔而去。月下大漠,有客栈孤独而立,莫风萧索。“贵客来临,还请速速入屋。”店老板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见女子出现,老者脸色一凝,打量了一番女子,问道:“锦麝姑娘深夜造访小老儿的客栈,可是打尖还是住店?”女子手指抹了抹腥红的嘴唇,笑了笑:“都不。”见女子笑了,老人也跟着笑了笑,“锦麝姑娘倒不似江湖中传闻的那般。”“哦。”女子佯装诧异。“江湖都传,天下女子杀手榜,那位叫贾加嘉的小姑娘排第一,琴魔薛宋官排第二,姑娘排于最末,如今一见,可见这排名属实虚了些,贾加嘉与薛宋官小老头不知道何如,但今天见姑娘才发觉,姑娘排于最末,实在屈才了许多。”貌美的女子佯装莞笑,捂着胸前规模宏大的熊猫,笑了笑,却是并没有说话。“姑娘此行,是想询问那位公子的下落吧。”闲扯了一番后,老人才正色起来。“可有消息?”听到老人说起那人,女子目光中的妖媚与不羁这才缓缓收拢,眼神也变得温柔了起来。“中午刚从小老头客栈吃了一碗酒走,这会应该没走远。”女子点了点头,转身又出了客栈。天上皎皎明月光,大漠缓缓少年郎。姜婻弃马改步行,一手牵着绳,一手提着壶。倒不是他想欣赏大漠沿途的风景,而单纯只是因为,屁墩被颠得有些生疼了。想了想身处江南的一众美女们,姜婻心情大好,酒也喝了大壶。月色凉如水,此间无恶鬼。姜婻突然就想尿尿了。俗话说,人有三急:内急”、“性急”、“心急”,十万火急!环顾一圈。姜婻有些被自己整笑了。“如此景地,何来他人。”豪迈喊了一声,姜婻只觉尿意又急了几分。既然四下无人。姜婻便也不再遮掩。对月当歌,一泻千里。窸窸窣窣的水流声夹杂着某些男子舒服的欢畅声,在寂静的夜空欢快响起。一名尾随其后的女子,见此情形,非但没有扭头别开,反而捧腹大笑,肆无忌惮的笑了出来。姜婻哆哆嗦嗦的赶忙拉上裤子,,转头盯着这个笑弯了腰的女子,摊开双手,眯着双眼温柔笑道:“偷看别人撒尿,可是要长针眼的,来这位胆大包天的小娘子,小生给你看看眼睛。”女子眉眼眉梢皆是媚意,只是假装楚楚可人,没有急于扑入男子怀里。“公子光天化日,随意亮旗放水,倒还怪起小娘子的不是。”“小娘子半夜三更不在闺房歇息,却跑到荒漠大野,莫不是看中了小生。”“呸,好你个小厮,竟调戏于我,若被我家公子听了,定教他一剑劈了你的半尺旗。”“咦,小小娘子当真狠辣。”女子噗呲一声,终似银瓶乍破般迸出银铃笑声。“小娘子只对我家公子好,其余外人,皆是”女子轻抬手刀,做了个齐根咔嚓的动作。“那想来你家公子定也是绣花枕头之辈,放着个这么好看的小娘子都不曾下嘴。”风高月圆,大好明月夜。月下的孤男寡女不知是无聊还是久别后的狂喜,竟然闲得蛋疼的扯着闲话。唠唠叨叨了大半天。锦衣女子才如翩翩蝴蝶,终于飞入姜婻怀里。熟悉的丰腴触感,熟悉的处子芳香。姜婻将头深深埋在女子发丝间,猛地嗅了一口,轻柔的对女子说了声:“我想吃红薯了!”女子死死抱着他,俏脸巴不得扒开他胸前的衣服,贴进他身体里,喃喃道:“奴婢就是红薯啊。”:()人在雪中:悟性逆天六岁剑开天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