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丞一言不,只见赵都安走到近前,扫了眼桌上菜肴,赞叹道:
“很丰盛嘛,我这就要劝周大人一句了,这样大的年纪,就不要碰大鱼大肉了,这些该归年轻人才对。”
说着,他抬手拽出一张椅子,大大咧咧坐下。
左右看看,似在寻筷子,看到苟在人群中的王山,不禁笑着招手:
“王兄怎么躲的这样远?近些,否则岂非辜负本官一大早来寻你?”
寻我?
王山心头咯噔一下,看向周丞。
周丞也目光一凝,看见赵都安转回头,翘起二郎腿,对他道:
“周大人莫要误会,下官只是一区区从六品缉司,如何敢对廷尉动手?
今日过来,是因一桩案子,牵扯到王兄,这才来请他配合调查。
先去了王兄家中,却扑了个空,只好追过来,却不想,又见廷尉与之宴饮……
啧,上次逮捕夏江侯,也是这般无二,说来,我与大人也当真有缘。”
又是这个理由!
周丞气笑了:
“王山又能卷入什么案子?本官倒想知道。”
赵都安盯着他,幽幽道:
“本官有个朋友,名为秦俅,本来约定这两日相见,却突然走丢了。
本官心系友人安危,探听后才知,他似乎去了王兄府上。周大人,你说他该不该怀疑?”
信口胡诌!
王山脸色变了,秦俅失踪?与我何干?
他正要解释,却猛地警醒,周丞如何寻到自己?
是否便是绑了那秦俅?
若是,那赵都安突兀来逮人就能解释通了。
其必是得知秦俅失踪,甚至通过诏衙的情报网,得知绑架的乃是周丞。
稍加联想,不难猜测周丞目的。
如此才想到自己。
若这般推演……
岂不是说,赵都安抓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闭嘴,防止他投靠周丞,威胁自身?
周丞瞳孔收缩,赵都安暗示的已这般明显,他当然也想到这层。
不禁暗骂何正办事不力。
绑个人,竟只一天就被其察觉。
自己刚与王山达成“协议”,准备大做文章。
赵都安后脚便赶来拿人,反应不可谓不快。
“荒唐!”
周丞冷笑,斥责道:
“诏衙办案这般随意?只凭子虚乌有的怀疑,便捉拿一位昔日统领官?还是你们诏衙的旧部?况且,友人失踪……呵,这何时也归属诏衙管辖?陛下养你们,不是为个别人服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