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妲看向易迟迟,她讪笑着进屋,喊了声姨做乖巧状。
“她也说了是可能。”
穆妲毫无形象翻了个白眼给易迟迟后,转头跟闻母解释道,“神经系统一到受损,再想恢复很难,他耽误的时间又太久,我是真的没办法。”
闻母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呢喃,“那他以后就这样了?”
药子叔脱口而出,“又不耽误他吃饭睡觉工作,无非是口齿不清而已,不是什么大问题。”
许是觉得这话没什么说服力,他又补充了一句,“大姐你要往好的方面想,好歹康同志他没缺胳膊断腿。”
众人无语,虽然这话有道理,但扎心啊。
还不如不安慰的好。
康有新倒是接受良好,愿意来看无非是不死心,还抱着点希望。
现在看诊结果和他之前看的一样……
可以彻底死心了。
见闻母一副要哭的样子,他拿了纸笔劝她,“大姐你也别难过,我以后努力练习说话,争取让我说的话你能听懂。”
闻母,“真这么容易你也不至于一天到晚阿巴阿巴个不停,我听你阿巴是真的手痒想打人,还有……”
她碎碎念,本来很感动的康有新面无表情,一副白感动的样子。
药子叔夫妻俩更是一言难尽,易迟迟和郎红也没好到哪里去。闻母的碎碎念还在继续,药子叔绷不住扯过易迟迟蹲门口和她说悄悄话。
“你这个舅……”
“叔。”
易迟迟提醒,闻母让她喊叔,而不是舅舅,由此可见,他们俩的姐弟称呼就是单纯的称呼。
若是喊舅,意味着关系更近。
叔的话,还是差了那么点。
交往的时候需要注意一下分寸。
“行叔,”
药子对她的关注点感到绝望,却还是顺着她的话道,“他来干啥的?”
易迟迟,“……”
是啊,康有新突然出现是来干啥的?
单纯来看一下她婆婆?!
“我不知道啊。”
她无辜脸表态,“我小孩子,大人的事不归我管。”
至少她婆婆还没到需要她管的时候。
药子对她这个回答不满意,“我算是看出来了,你啥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