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鸣宇送她回到县大院的附近时,摩托车没油了。
“你在这儿稍等,我让路雪开车送你回去,你今天太累了。把车子给我,我先放在县家属院内。到时候让老陈,派人给你送回去就好。”
借着黑暗,楼小楼抱住他的脑袋,极尽温柔的吻了足足三分钟,才推着没了油的摩托车,走向了家属院那边。
刚走到大院门口,电话响了。
听听来电:“楼书记,我是韦听,我把崔书记接走了。”
啊?
韦听始终在暗中跟踪我们?
我们怎么没发现呢?
楼小楼愣了下,随即明白。
随即老脸滚烫,却干咳了声:“好的。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
结束通话时,她又真心实意的说:“韦听,谢谢你。”
“客气什么啊?小楼姐。”
听听撇着嘴的回了句,放下了电话。
却没有马上,去几十米外的崔鸣宇那边。
她坐在摩托车上,双脚踩在油箱上,就这样歪着脑袋,看着他不住地在心里画圈圈,痛骂变态大狗贼。
她就是躲在暗中,故意让崔鸣宇等。
这是听听能给予崔鸣宇的,最大惩罚了。
嘟嘟。
听听的电话响了。
她接起来,放在耳边:“我是韦听,请问哪位?”
“是我,听听。”
她姑父方主任的声音传来。
听听浑身的神经,忽然猛地绷紧!
只因她从方主任的声音里,听出了明显的紧张,甚至惶恐。
方主任是什么人?
又有什么事,能让方主任紧张甚至害怕?
听听下意识的抬头,看向了天。
今晚的天——
看上去很低,好像随时都能塌下来那样。
“听听,告诉崔鸣宇,做好最最最最充分的心理准备。”
方主任接连用了四个“最”字,让崔鸣宇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听听颤声说:“姑父,您,您说。”
长者——
身体的健康,亮起了红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