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月吗?”新王抬头,不由失神。……我觉得已经好久了。从首次任务开始,偷偷喜欢他,已经好久了。然而一次次的邂逅中,感情加深的却只有自己。新王忘了自己多少次带着藏不住的欢欣,再次在婴孩宇宙与许时徽相遇;故人重逢时,迎接他的却只有对方礼貌又疏离的笑意。——“怎么回事?忘记带卡了吗?”陆云街高耸入云的写字楼前,那位高个子的金融才俊胸口挂着门禁牌,彬彬有礼地看他。纵使曾经有勇气吻他脸颊,此刻也只能回以体面的轻笑,将所有爱意深埋心底。许时徽慢慢伸出手去,将新王的手握住。霍冬斑手指轻轻动了动,不再别别扭扭,便随他温柔握着。曾经经历过那么多次时间线回调、现实湮灭、记忆消失,此刻能与他大方交握,四目相对,是何其幸运。“每一次项目重启,我都不再认识你。”想想真是令人难过。许时徽细细摩挲新王手指,忽而嘴贱:“……也难怪你最后态度那么差。”“我哪有态度差。”新王不满皱眉。在霍冬星失去了双子星天平压制的太子殿下,言行惯来放肆嚣张,在e001的项目里,对待许时徽已经是保姆级的温柔呵护。甚至到了(平时一直被殿下呼来喝去的)书剑骑士见到,都想落泪的地步。“你在黛西号上,还翻脸跟我打了一架呢。”许时徽正色提醒他。诶。新王脖子动了动,看向许时徽:“许时徽,你要告白就好好告白,提这个干什么。”许时徽眉头一皱:“谁说我要告白了?”“大晚上你不睡觉,赖在我这里不走,还抓着我的手,深情款款,恶心巴拉的。”新王恶声恶气,“不然是想干什么?”许时徽眼神一荡,顺势用力分开他手,将新王推倒在沙发床上,欺身而上,邪气一笑:“你说我想干什么?”--------------------作者有话要说:ps斑在每条时间线上,都很馋人家身子。pps许时徽今天出浴湿髪眼镜诱惑,又让我有种他是受的错觉(醒醒)夜话【“——陛下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半夜起来偷袭我吧?”】新王眼中掠过惊慌,继而双颊发红起来:啊不是,你,许时徽……许时徽手脚并用,飞速爬到狭小的沙发床上,拉过薄毯一蒙。“我、我说了……就是,不要……——以后霍冬星的人肯定会偷看的!!新王面红过耳,压低了声音怒喝。想到自己会有什么香艳的禁忌时段永远留在婴孩宇宙,千古流芳,他已经开始呼吸紧促了。“咦,我可听不懂你在说什么。”许时徽顺势躺下,把毯子掖好。“我只是在自己家里睡觉而已啊。”“你干嘛不到自己的床上去睡?”新王拉着毯子,踹他一脚。“本来就窄,你还往这儿挤。”“你贵为霍冬星皇帝,暂住中央公园已经是屈尊下顾,我怎么好意思再让你睡沙发。”许时徽一本正经地躺着,毯子结结实实拉到下巴盖好,“我已经睡下了,要不陛下移步,自己去主卧睡吧。”移步……新王瞥了一眼躺着的许时徽——可谓是玉体横陈——喉结上下一动;良人在侧,又感觉舍不得走。——这个人脸皮可真厚。新王最后,将所有责任全部推到对方身上。许时徽忍不住一笑,拍拍身边:“要不,陛下躺下来凑合一下?”新王心头骂骂咧咧,不情不愿地躺下。他慢吞吞拉过薄毯,与那人同衿而眠。“……就只睡觉噢。”新王目送许时徽起身关灯,嘟嘟囔囔。“当然只睡觉,不然陛下还想干什么?”许时徽关好灯,在黑暗中问。新王翻了个白眼,侧身卷走了毯子。许时徽关好灯窸窸窣窣躺下,轻柔拉好毯子,也不做声。可是夜,可真安静啊。新王谨慎攥着薄毯,感觉许时徽肩膀轻轻靠着自己,幽暗中几乎听得见许时徽在耳边的呼吸声。——这叫人怎么睡!新王辗转反侧,心绪不宁。“陛下睡觉动静好大。”许时徽冷不丁出声,斜眼看他。“——陛下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半夜起来偷袭我吧?”新王转过身去瞪许时徽,分外恼怒:“上一次是你在跨维度转移时突然醒来,又不是我想对你干什么。”“那我醒了之后呢?”许时徽饶有兴致,黑暗中一双眼睛亮晶晶盯着新王。“我可记得有的人,胆子大得很呢。”新王想起那夜情潮涌动,下意识拽一拽被角:闭嘴吧你。(你当时……胆子分明也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