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屋?土屋?!你的表情超级绝望啊?怎么了?!”
“……”
在苹果不敢吱声的消音中,土屋麻木瘫倒回被子,几个前辈一齐闯进来推他连问中,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皈依成佛的灵魂满脸慈悲地飘出。
……总感觉,从明天开始,本来风评就很微妙的土屋这下子要变成连他都不认识的人了……
其实在经历这么多场周目轮回下来,土屋理查德也是没佩服自己对外物的适应能力的。
可能是他在无数次轮回中逐渐淡漠了单次轮回经受的心酸屈辱,而只将心神集中在唯一的目标上去了。
导致,哪怕风闻如他所料地传到外面,并且传的轰轰烈烈:
因为土屋过去在赛场上的表现十分震撼人心,外加外貌端正,早就便存在一票潜在的女粉丝,加之土屋是豪门少爷的传言流传出去,怎么说呢,这种家世外貌能力聚集的角色,对本周目尚且质朴的高中排球界而言,上一次见到还是漫画角色。
最夸张的是热度蔓延到职业排球界,曾经在枭谷就读,如今身为巴西俱乐部一员的日裔排球运动员点赞并在评论区@了他那个时代的知名选手:-
听说是打破大赛记录的发球员,我看了录像,跑动的姿势让我想起你@鸭鸦降yoki!新漫即将上线敬请期待
对方是高中在乌野读书,带领乌野进入全国大赛的主攻手,毕业后如今似乎是从事漫画相关的工作,回了一个难为情的表情包:-哪有,比我厉害多了。
林林总总,这些外界的风言风语——完全没有影响到土屋。
要说热度,当年他打暴力网球甚至被圈外人炎上,这才是值得给普通人留下深刻刻痕的夸张经历。
土屋已经习惯了。
他正在正式大赛前紧张的赛前训练上,使劲拍着百沢和他相比高了一层地板的肩膀:“百沢!真了不起!难以想象要是没有你我们的队形要训练多久才能就位,有了你的参与,简直是犹如老虎插上双翼——不得了了!”
百沢是一名沉默而稍显腼腆的高个子选手,摸高来到了惊人的330,在普遍身高平均地宫泽高中,这是十分惹人注目的海拔。
“感觉有了你后,我就只需要进攻的安心感!”土屋很兴奋地说。简直wakuwaku(激动)!
“不……你言过了,我还有很大不足……”
“再不足能不足过上学期的金岛前辈吗?”土屋自信地说,“没想到我们宫泽工也有备选池来到惊人的三人之多的一天!”
另一边的金岛受伤大叫:“拿我做比较?!”
“结果,景谷还是没法回来。”赤苇佑在一边,擦了擦排球上面的灰,“没有办法亲自上场比赛,只能在远处看着了。”
“我们会把奖杯搬回来给他的。”土屋自信满满地道。
土屋一直都是如此自信。
从开学初起,他抢过滚落在地的排球,打出惊天动地的一击开始,就展现了对全国大赛冠军这一目标的绝对执着和坚持。
哪怕当时的宫泽工是濒临废部的标准败犬配置,他一样引领宫泽工大踏步地前往赛场,打败一所又一所学校,向上攀登,和那些过去他们想都不敢想的强校对决,最后踏步在梦一般的全国大赛会场里。
土屋从来不负‘狮心王’的称谓,他从来都是强硬而雷霆手腕地拖着众人前进。
尽管如此。
即便如此………………
在哄闹、而飘荡凉意的宫泽工县立体育馆外,在这熟悉的场景前,赤苇佑提着两个人的书包,在全场人的视线里,扯了扯嘴角。
在即将比赛的全宫城县学校前放战斗宣言是不是不太好……?
距离第一天听见这番话已经是一周之遥,听从县里体育省发来的传单,他们以D组第二赛的顺序将和D组第一赛决出的第三名胜者进行对决。
此刻他们站在这里,如数个月前一般,宫城县陈旧的体育馆因人流量而显得不那么破败,伫立在宫城县偏远地区枯败的初冬树枝中。
似乎是第二场开场的缘故,这个九点十分的时间任谁也起得来,所以比赤苇佑第一回来到这里时人要更多——明明天气冷了不少。
土屋认真地撇头看他,郑重反省:“学长,你说的对,是我说的太偏激,太过翼了。”
土屋头一回这么认真地反省,赤苇佑感觉背上有小虫子在爬。
他不自在地表示:“我没有在责怪你,你很强,这是你身为强者的自信,总之……”
是不是他刚才说话太重了……土屋可不是别人说一句便反省自我的性格……
话还没有说完,土屋再一次偏转头去,在凉浸浸的空气中道:“区区县大会,只要出场就可以easily(轻松)解决了,完全不需要战前宣言,所以给景谷前辈打电话的报告,就留到国立体育馆前去说吧!”
赤苇佑:“……”
那边刚刚买完热饮料回来的金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