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对种地不感兴趣,而且他被噩梦缠身,根本无暇他顾:“我说过,愿意成全你。”
四阿哥勾唇:“我也说过,我承了二哥的情。可皇上那边,谁说了也不算。”
太子无奈笑笑,皇上乾纲独断,他确实爱莫能助。
别说侧妃,就连太子妃,都得皇上定。
不喜欢的,也得接着。
哪知道他自己认命了,四阿哥却不肯认:“二哥,我有一计,也许能让皇上回心转意。”
从平三藩、收台湾,再到硬刚噶尔丹,哪一样不是力排众议,皇上决定的事,难以转圜。
等太子屏退书房里服侍的,听完四阿哥的主意,太子眼前一亮:“或许能行。”
这是四阿哥第一次明着坑太子:“恐怕要借二哥的势。”
早晚都是被圈禁的命运,太子破罐子破摔:“无妨,反正也没有多少。”
皇上宠着他,也在防着他,小时候不明显,越长大看得越清楚。
第56章封爵
没过几日,高产玉米被吹上了天。其实也不算吹嘘,就是实话实说,同样引起了很多人的特别关注。
灾年,山地,玉米,都给最后的亩产一千斤增加了致命的吸引力。
玉米种子是四阿哥派人运到农事司的,却没有得到任何嘉奖。他索性把功劳全都让给太子,对外宣称是太子的安排。
原来皇上南巡那段时间太子整天往雾隐山跑,并不是懒政,也不是去会什么小美人,而是发现了高产的玉米种子,就地试种。
此前的种种谣言不攻自破,康熙很满意,觉得自己没看错人,太子心怀天下,是个合格的储君。
康熙给太子打了一个及格分,到了内阁评分变成优秀,等到六部就成了满分。
太子能有今日的成就,索额图比皇上还高兴,索党也跟着将尾巴翘上了天,行事越发霸道。
明年要对准噶尔用兵,康熙忙得脱不开身,有意让太子代替自己去盛京祭祖。
本来打算由太子主祭,大阿哥、三阿哥和四阿哥陪祭,结果让索党一通搅和,取消了陪祭。
只太子一枝独秀。
如今太子风头正盛,朝臣们都没意见,就连明党都三缄其口,冷眼瞧着索党咄咄逼人,各种骚操作。
太子动身从京城出发,所用仪仗与皇上出巡无异。
在盛京祭祖的时候,全副排场,比康熙上次去还要隆重。
灾年依然盼丰收,又给高产玉米本就十分高涨的热度,添了一把火。
太子回京的时候,沿途百姓夹道跪迎,不知谁喊了一句“太子万岁”,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给太子用天子的仪仗,是康熙的意思。亲自下场为太子结党,让索额图给太子当靠山,也是康熙运作的。
只因他登基时主少国疑,受鳌拜等权臣摆布,所以不想让太子步自己的后尘。
可索党的发展,太子的才干,以及百姓对储君的爱戴,超出了康熙的预期。
尤其朝廷刚刚结束了三藩之乱,和□□,紧接着剑指准噶尔与沙俄,连年战乱没有给百姓休养生息的时间,今年更是在旱灾的情况下加征税负。
这时候太子试种出高产玉米,拯救百姓于水火,更显得康熙本人穷兵黩武。
储权与皇权本来就是此消彼长的关系,哪怕康熙再疼爱太子,此时也有些烦恼了。
这时又传出,雾隐山不仅试种出了高产玉米,还可能有高产的小麦。
自己的儿子自己最了解,特别这个儿子还是自己亲手带大的。太子于农事一道并不精通,之所以有现在的成就,恐怕与乌拉那拉家的小姑娘脱不了干系。
那个小姑娘了不得,若让她给太子做了侧福晋……康熙犹豫起来。
去盛京祭祖之后,还要在奉先殿再祭拜一轮,然后康熙就看见礼部把太子的拜褥堂而皇之地放在了奉先殿的门槛里。
祭拜的时候,拜褥能放在门槛里的,只有皇帝一人。
康熙叫来礼部尚书,让他着人调换,礼部尚书支支吾吾请皇上把刚才的吩咐记档,才敢照办。
康熙大怒,对着礼部尚书就是一通输出,气得差点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