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生生被匕首贯穿,剧烈的疼痛让春晓想要尖叫出声,但又想着不能让春远担心,咬牙忍了下来,冷汗几乎是一瞬间便流了下来,脸色也变得惨白,“是啊,那有怎么样?谁让你这五年没有回来呢,我这满腔恨意,只能冲向你身边的人了啊。”“你的父母哥哥,我动不了,也只能找上她了啊,你都不知道,我看着陶乐然每日痛不欲生,我就想着你知道此事有多么内疚自责,想着你每日在痛苦愧疚之中挣扎,我就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一切毕竟都是因为你啊,都是因为你啊,我还教唆徐成玉去欺辱她,挑拨她与郑氏的关系,那个废物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哈哈哈哈,你说遭受这一切的怎么不是你呢?”池鱼被她一番话气笑了,她狠狠地扭动着匕首,匕首锋利的刀刃深深刺入她的骨骼,扭动着开疆辟地,剧烈的疼痛几乎要让春晓昏厥,可能她却依旧努力地保持着清醒。“我后悔了,既然你一意波及旁人,那我也不必顾及着我那虚无的良善了,既然你那我朋友开刀,那我也拿你弟弟开刀,你也不必求情,你们姐弟两人我谁也不会放过,毕竟你当时毁掉乐然的生活时,也没有手下留情。”池鱼凑近春晓的耳畔,匕首一刻不停地翻动着,匕首已经穿过她的肩膀,刺入了她身后的木架之中,“如今你也没用了,我也不必顾及着你了,不妨与你说一句实话,你当宝贝养了这么多年的好弟弟,你不会还没发现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吧。”“那就是个狼心狗肺的伪君子啊,嘴上唤着你姐姐,实则你有事跑得比谁都快,你落难了,没有能力帮助他了,他抛弃你也会比任何人都干净利落。”“你死了,他为了撇清关系,说不定连尸体都不会给你收,坟也不会给你立,任由你成为孤魂野鬼,在外飘着,无人祭奠。”春晓的声音有气无力的,断断续续道:“你别胡说,我弟弟不是那样的人。”池鱼把匕首自她的肩膀之中抽出,立时血流如注,“那我们拭目以待。”她喊人将春远带了进来,春远看着春晓的惨状登时泪流满面地扑了上去,春晓提着精神安慰他。池鱼在一旁报臂看着,哪怕鲜血染红了她的衣物也不在意,她打断姐弟情深的两人,问春远道:“我想你如今也明白了,你姐姐犯了死罪,我现在给你一个机会,用你的命换你姐姐的命如何?”“毕竟你姐姐累死累活,付出一切将你拉扯大,我想你也是愿意的,对吧?”春远闻言一愣,瞪大了双眸看向池鱼,满眼不可置信。春晓带着几分期待地看向春远,她知道哪怕春远答应下来,池鱼也不会让春远替代了她,她只期望春远答应下来,撕破池鱼那副高高在上好像无所不知的嘴脸,让她知道她们姐弟情深,春远根本不会做出背弃她这个姐姐的事情来。池鱼笑盈盈地看向春远,问道:“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姐姐有如今的局面可都是因为你啊,你若是过意不去想要替你姐姐去死,一命换一命,也不是不可以,毕竟这里我说得算,你意下如何?”醉酒春远紧紧盯着池鱼,想要在她的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只是池鱼虽然是笑着的,说得话也好似不切实际,但是她眼睛里认真的神色不似作假,就像他答应下来,她下一刻便会让他偿命一般。他努力地扯出一抹牵强的笑容来,不可置信地反问道:“大人你是在说笑吗?犯下罪行的是我的姐姐,东晋的律法之中也没有能替代死刑犯去死的律法,如今这个局面,我们姐弟即将阴阳两隔,您就不要拿我们寻开心了。”池鱼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似笑非笑地看向春晓,春晓的神色变得绝望,却又依旧挣扎着,扯出一抹笑来,“你说得对,大人您就不要拿我们开玩笑了。”“我说到做到。”池鱼的神色沉了下来。春远只是依旧牵强的笑着不发一言。春晓看着春远那般躲闪的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只觉得此时的心比身上的伤口还要痛。她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道,“你可以让我与春远最后说上几句话吗?”池鱼明媚一笑,说出的话却冷漠而又决绝,“不许,我不相信你们。”她抬手叫来狱卒,狱卒将春远自牢房里带出,又将春晓自刑架之上放下,她顿时如同死狗一般摊在了狱卒身上,狱卒嫌恶地皱了眉。狱卒看到了春晓身上的伤,回首望向池鱼,欲言又止。池鱼看着她苟延残喘的模样心情大好,也明白狱卒的意思,只冷冷地回了一声,“让她自生自灭,不用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