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揣着无尽的懊悔,愧疚又心疼地捧起尹婵的手。电光石火,低下头去,很不能吞噬了她,冰凉的唇含住血流不止的指尖,拼命吸吮这股腥咸的味道。◎最新评论:【大大!快更呜呜呜呜】【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完-、身边◎不亲了,脸上都是血,难闻。◎他狼狈垂首,跪坐在自己面前,披头散发。山洞黝黑,尹婵难以看清他的神情,可越发多的猩红的血顺着他面庞迸流,落在尹婵腕间,湿了她衣衫。是他左脸新伤的血。尹婵唇齿打着颤,慌手慌脚捉住谢厌的衣角,凤眸大睁,惶急得磕磕巴巴道:“别……别舔了,我没事,谢厌,我们赶紧下山好不好,你的伤……”指尖尤被他含在嘴里,汲取无休。他动作那样急,拼了命的一般,舌似乎想钻进伤口里,把血吸得干干净净。尹婵再一次受到十指连心的冲击,手指好烫,想躲开。他明明只在作弄手指,却连心跳都由着他焦渴的吮舔,而扑通扑通。尹婵不知道被他含了多久。她在谢厌面前呆呆跪坐,嗓间干涩痒疼,只怕开口便是哑得沉闷。谢厌捧着她的手指反复做此行径,尹婵虽然瞧不清他的脸,他的唇,但指腹的被轻啄,指尖的被汲取,都让她一闭眼便能想象出这副情状。刺痒得她有些疼,可垂了眼皮一看谢厌,他虔诚地跪在自己身前,那一丝丝的疼,猝然成了凌乱的微妙的快感。尹婵嗓间轻轻咽了一咽,推拒着,试图把手指夺出。却不敢太用力,怕愈发刺激了谢厌。先是手臂往后挪了一挪,再慢慢把指尖后缩。在将要出来时,被谢厌敏锐觉察到。他顷刻乱了呼吸,急急忙忙追她的手。黑黢黢的山洞里,他眸子与黑夜一般浓稠,似是晕着神鬼难测的秘密。尹婵不知自己想到什么荒唐事,眼皮猛一颤,身子向后躲,本能地避开危险。可所谓危险,在着了魔的谢厌眼中,是无法纾解的索求。他意图裹住尹婵的柔软细腻,她的手当是枝头迎风迎雨的花,不能沾惹龌龊的血腥味。谢厌半眯了眼,神色温和又爱怜,发觉尹婵后仰,似要逃,即刻倾身而上。“唔……”将尹婵生生压在了冰凉坚硬的地面。山洞多乱石,纤薄的后背被石块抵着,很是难受。尹婵疼得落出两滴泪,蹙紧眉梢,眼睁睁见谢厌左脸的血不停往下流,落在她额头,眼尾,鼻尖,唇上。这已是她见过极重的伤,皮肉绽开何其痛苦,谢厌竟是半点不顾。他这样,如何不叫人心疼?尹婵是急又是气,顾不得这腥涩的味道,抬手匆匆抹去,攥住他肩部的衣料子,喉间发疼:“你快起来,我们出去。”谢厌目光痴痴往下:“你身上有我的血。”方才情景,尹婵再愚钝也能觉出分毫,他竟是想起了当年被丢到原州的事,怪不得会……是夜,深寂。山洞独有两人,月光透入,晕在谢厌血迹斑斑的侧脸,将他所有的伤痕残忍展露。尹婵凉凉的泪掉在了下巴,坠进衣襟里,冷得胸前一震。她抿了抿唇,难以言喻的心疼。看向他浑浊晦涩的眼眸,仿佛穿透他过往的记忆,亲眼见到当年一幕幕。当年是什么?衣冠楚楚的信阳候。幼时的谢厌,疤痕遍生,被遗弃在荒僻之地。尹婵霍然闭上眼睛,不忍再想。突然一阵难受,牙齿细颤,喉间哽咽几欲犯呕。她忍住眼眶的酸涩,望着他,认真地说:“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谢厌,我——”谢厌不听她的,口干舌燥蓦地俯身,唇印在了尹婵冰凉凉的脸上。“你想做什么?”尹婵扭动着要躲。身下之人美目大睁,谢厌全然不顾,埋头,开始舔舐她温玉一般面上的血痕。气息含着灼热与冲动,密密麻麻击溃了她,就像一头狼犬。尹婵脸颊痒又涩,不停摇头躲他的唇。他每落下一处,便同狼犬啃咬骨和肉,拿那尖尖的牙齿磋磨她。这样弄完了,竟也还不够,湿热的舌一舔再舔。血是被他要走了,可留下了什么他知不知道?当真与疯犬无异。尹婵又羞又恼,忍着身子一波一波的酥麻。渐渐的,谢厌发现了不对劲。他左脸的伤仍在不断迸流血,他舔干净了尹婵脸颊的,却有新的,由着俯身时,重新流在了她面上。谢厌慌了,失魂落魄地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