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不明所以地被从被窝里拉了出来,有的赌钱才赌了一半,还没尽兴,有的还在冲澡就被拉了出来,大家不无抱怨地走到院中,大家还在交头接耳什么事情,都摸不着头脑。就看到小谢一手提着老薛,扔在了地上。
大家都惊恐万状,相互交换眼神,不明情况,只见老薛浑身是血,甚至找不到血到底是从哪里流出来的,人已经是奄奄一息了。
许之念姗姗来到,站在楼梯间,本就高大的他,站在高处,更引得大家仰视。
“今儿这个人冒犯沈小姐,如今沈小姐受惊,今儿起,无事不再外出马车,休养身体。这个人……”许之念居高临下地睥睨着蜷缩在地上的人,给他进行了判决,“以下犯上,军法处置,斩立决。”说完便抽出佩戴腰间的长剑,手腕一侧,剑从手中飞出,直奔地上的人头而去,径直地插入喉中,将人死死地钉在地上,老薛腿胡乱蹬了两下后,便没了动静。
在场的不少是文官、史官,哪里见过这场面,早就吓晕过去了,有几个没晕的也都呕吐起来。虽然有武官在场,但也被这深厚的内功震撼,更是对许将军敬佩至极。
今儿人多,沈清一直没出面,省得被人认出来,就窝在屋里,等众人都去了前院后,沈清才来到杨若云的屋子。杨若云看清了来人,心里又蒙上一层绝望,连爬带滚地来到沈清身边:“沈小姐,沈小姐,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求求您。”杨若云将头磕得扑通扑通响,沈清用扇柄抬起她的头:“杨若云,你磕坏了可怎么办?明日还怎么见人,怎么办才好呢?”沈清假装思考,接着说道“不如以后就不要抛头露面了,要是再不听话,我就把你的脸毁了,丢在路边,反正跟人说了沈小姐受惊,不再见人,找谁冒充都可以,也未必非要是你。”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杨若云脸色变得煞白,向沈清求饶。
沈清嗤笑一声:“若是就这样放了你,你下次还敢,没有惩罚的犯错,是不会有长进的。春桃。”
春桃和沈清对视一眼,一下就明白了沈清的意思,啪啪对着杨若云的脸就是两巴掌,然后从桌上捡起一块臭抹布,塞到她嘴里。杨若云闻着这个味儿一阵阵地想吐,干呕着,却被春桃塞得更深,然后被绑了起来,扔在地上。
沈清抽出了鞭子,一下一下笞打着杨若云,仅几下,白皙的皮肤已经绽开了几多血花,杨若云不停地抖动着,用头顶地,满屋子挪动,试图躲开鞭打。
沈清估量着这小身板也经不住几下打,现下留着她还有用,便停手了,让春桃好生侍奉她上药,便走了。
春桃领了命令,对着杨若云狡黠一笑,掏出了金疮药,对着杨若云的伤口用力涂抹,然后趁机还要再拧上两下。不仅如此,春桃还在嘴上不饶人:“你可真是饥不择食呀,对着那样的面孔都能下得去嘴,怎得现在怕我给你上药呀?你胆子不是大得很吗?败坏我家小姐的名声,如今能留你一命已是莫大慈悲,你若再是不知死活,下次可没有这样轻易蒙混过关了。”涂完药后,杨若云的身上青一片,紫一片,额头上还肿了一块大包,最近真的是无法见人了。
杨若云已经哭成了泪人,自己打探消息不成,还平白无故又换来一顿毒打,她不知选中自己干什么,更不知这些人为什么这么仇视自己,就算是土匪也有容人说话的地儿。杨若云失声痛哭,心里暗暗发誓,如果找到机会,定要取而代之,把这群人都狠狠地踩在脚下,跪地求饶。
沈清处理完这边的事情后,便回房等许之念了。许之念找人冲刷完庭院中的血迹,吩咐几个人把老薛抬到野外扔了,便单独找到小谢:“你今儿事情办得很好,你心中是有是非观的,只是你今日所知之事,关系到女子的清誉,所以切不可乱讲,这也是生存之策。”
小将领受到点拨,连忙表态:“请将军放心,就是刀架在我脖子上,也不敢多言一字。”
“很好,沈小姐今日也受惊了,你护驾有功,从今儿起,你无需干别的工作了,隶属于我麾下,只负责盯着沈小姐,不要出岔子才好。”小将领琢磨了一阵子,算是领悟了该如何盯,便通透地回道:“是!将军!”
交代完后,许之念便回房了,沈清躲在门后,在许之念进门后,轻拍一下他的肩,充满笑意地看着他:“嘿~”
许之念看到她的笑脸,也卸下了武装了一天的冷漠,反身抱住了沈清:“清儿今日怎肯主动抱我了?”
“我……我就是想抱抱你了。”说完把身子往许之念怀里一钻,头深深地埋了下去。难道要让沈清说是因为杨若云当着许之念的面被别的男人又亲又抱,心生快意?这样丢脸的事自己可说不出口。
许之念不明就里,只知道这几日,和沈清同榻而卧,竟然以礼相待,早就按捺不住了,如今她居然主动送进虎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