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自家小姐如此分析,小兰这才抓起馒头,大口的吃了起来,一边吃着还招呼着李婉儿也吃。
看着小兰那鼓起来的腮帮子,李婉儿掩嘴轻笑,也开始小口的吃了起来。
感受着口中食物带来的甜香,两人露出满足的神情,尽管这食物是如此的简单,但并不妨碍她们将连日来的紧张恐惧暂时被抛之脑后,享受着这一刻的美好与满足。
所谓有人欢喜就有人愁,在整个天狼寨都处于美好和热情中时,远在百里之之外的青山城却是另一番景象。
此时青山县衙内,县令蒋蒋逢时正坐在大案后面,满脸怒容的看着堂下众人。
早在上午,他就已经得知暴乱的流民们已经连夜逃离了青山城,确定安全无恙之后,蒋逢时才回到了青山县衙。
但是还未等蒋逢时缓一口气,一连串的坏消息就接踵而来,一夜之间不仅粮仓银库悉数被这些流民抢掠一空,就连自己的家也被洗劫一空。
甚至连同自己暗室中藏匿的金银都能幸免,那里面可都是他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积攒的全部家当。
也就是说一夜之间,蒋逢时除了还剩下一顶摇摇欲坠的乌纱帽,其他的几乎被张云山全掏空了。
不仅如此,城中众多富商都纷纷过来报案,表明家中都损失金银无数,要求衙门速速将这些贼子抓捕归案,并追回损失的财产。
若是衙门坐视不理,不能尽快给出个说法,他们就联合上报州府,说明这一场突如其来的流民暴乱,就是蒋逢时这个县令为了一己私欲一意孤行造成的。
对于如此多的富商大族联合报案施压,蒋逢时也只能想办法先安抚好这些人,毕竟这些个富商大族多少都有点人脉关系,得罪一个或许不打紧,作为一县之主的蒋逢时并不怕。
但是得罪的多了,蒋逢时也明白蚁多咬死像的道理,最后只能当众承诺大家,一定会在半月内将贼人抓捕归案,将大家损失的财物追回。
此时堂下的刘钱等人,一个个噤若寒蝉的低着头,弓着腰,丝毫不敢触这位县令大人霉头。
蒋逢时看着台下战战兢兢闭口不言的众人,不由的心中无名火起,一巴掌重重的拍在大案上。
怒斥道:“一群饭桶,这么多流民逃走,如今连下落都找不到,本官要你们有何用”
堂下众人纷纷不自觉的身体一颤,但是依旧低着头,沉默不语。
并不是他们不想回答,而是他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如今蒋逢时被城中富商大族逼的进退两难。
若是回答的一个不慎,蒋逢时憋屈的怒火就会发泄在自己身上,谁都不愿意遭受这无妄之灾。
大案后面的蒋逢时冷冽的目光在堂下颤颤巍巍的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刘钱身上。
“刘钱你看此事该如何处理啊”,蒋逢时语气中透着一丝狠厉。
闻言,刘钱只觉得背上一凉,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双手不自觉的开始颤抖,额角也冒出细密的汗珠。
刘钱心中自然明白蒋逢时为何要点名自己,当初围困流民的主意就是自己出的,如今非但没有找出张云山,反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如今整个县衙被暴动的流民洗劫一空。
蒋逢时更是被架在火上烤,一个不慎就会被朝廷判罚,同样若是自己没有妥善的解决之法,只怕也是在劫难逃。
此时的刘钱早已是肠子都悔青了,他当初干嘛要献这个殷勤,搞得现在非但什么都没有得到,更是惹得一身骚。
但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刘钱只能硬着头皮,结结巴巴的回答:“大。。。。大人,如今我们已经了解到,就是张云山那贼子煽动流民暴动,
如今他们虽然已经连夜逃出城去,但是那么多流民不可能没有踪迹,下管已经命人出城探查,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