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何尝听不出对方这是讽刺他办事没办成还要伸手要钱。
刘钱依旧笑意不改,似是听不懂一般,笑着回答:“无妨无妨,我们和你父亲乃是至交,这点小事无需挂怀,日后若是还有机会,定然还是你们沈家的”
见刘钱给自己画了一个大大的饼,沈文龙心中冷笑,狗东西拿钱你是麻利,做起事来你是推三阻四,之后哪还有这么好的机会。
尽管心中对刘钱不满,但是脸上依旧是满脸的笑容,
“既然话已带到,侄儿就不打扰了,因为流民的缘故,家中还有很多事务处理,小侄就先告辞了”。
沈文龙之所以提及流民无疑就是向刘钱卖惨,告诉刘钱,他们沈家在这次也损失了不少,但还是给他送来了该有的孝敬。
这也是为给之后和刘钱的交易增加无形的筹码。
刘钱自然也看出了这个少年人的小把戏,嘴角扬起微不可察的冷笑,并没有在意对方这点小心思。
对于他而言这一切都是无所谓,只要这孝敬给足了就行。
但此时既然说到了这里,刘钱也不能充耳不闻,于是立刻换上一副悲天悯人的面孔,假惺惺的关心道:“哎,不知侄儿家中这次损失有几何啊?”
沈文龙闻言也换上一副悲痛的样子吗,沉声说道:“不瞒伯父,家中钱粮布匹损失无数,价值估计有数千两之多啊”
这个数字自然是夸大了的,他们第一时间就带着财物避开了流民,家中损失的也就是一些粮食布匹,还有一些古玩画卷等,虽然损失也有,但是顶多也就是1000多两银子。
之所以说这么多,无疑还是为了卖惨而已。
“侄儿放心,衙门已经在追查这些贼人,但是一定能将侄儿损失的财物追回”,刘钱说的那是大义凛然,就像是已经知道了结果一般。
沈文龙并没有在意,他们沈家可不像其他家族,区区1000多两银子的损失,就如同洒洒水,丝毫不会在意。
他们也不会像那些小家族,为了此事去报官,触县太爷的霉头。
但这场戏都演到这里了,他也要演完。
“如此,侄儿就放心了”,说着又顿了顿叹息一声接着说道,“也是怪我们沈家树大招风,遭贼人惦记,不像那王家,居然安然无恙丝毫没有损失”
听到这句话,刘钱忽的眼睛一亮,急切的问道:“侄儿你先前说的可是王家?,他们没有受到流民的袭击吗?”
见到刘钱这急切的样子,沈文龙有点出乎意料,他这么说只是想抬高一下他们沈家,证明他们沈家比王家实力更强,这才会招来贼人惦记。
他丝毫没有想到这刘钱反应这么大,这才有些摸不着头脑的回道:“是的,他们王家在这次流民的暴乱中丝毫没有损失”
听到了确认的回答,刘钱眼睛微微眯起,扬起一抹森冷的笑意。
命管家送走沈文龙后,刘钱坐在太师椅上,悠哉悠哉的品了一口茶,神情无比的轻松自然,丝毫没有了之前的紧张的担忧。
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