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我差点笑出来。”
月儿:“幸好没笑出来,否则白忙活。”
郭嬷嬷并没有特意再来确定安阳病情的真假。
因为郭春怡见红了。
过了两天,安阳才敢叫月儿出去打听消息。
王府的厨房,平时管各处的吃喝,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之一。
安阳拿着厨房的管事对牌,从上到下哪怕不巴结,也不愿意得罪安阳,愿意把消息告诉她。
加上月儿会做人,很快就把事情打听清楚了。
“那天被踹了一脚,郭春怡见红了。”月儿说。
安阳:“保住了吗?”
“请了三个大夫,都说时间尚早,不能确定是喜脉。”月儿道。
安阳:“也是。”
真怀上了,至少一个月脉象上才能摸到一点边儿,还得是厉害的老郎中。
郭春怡从宫中回来都没几日工夫,不会这么快。
“那她为何见红?”安阳不解,“真是落胎?”
“大夫不敢保证;家里有经验的老妈子们,也说不明白,只是说有这个可能。”月儿道。
安阳:“最后怎么定的?”
“郭春怡的癸水一向很准,距离下次癸水还有十天。因此,断定她是怀了,被陈妙常一脚踹落了。”月儿道。
安阳:“……”
这个结论,其实有点轻率。哪怕没怀过孕,安阳也知道一个胎儿的萌芽没这么快。
既然胎儿连萌芽的时间都没有,怎么会落胎?落之前,至少得有个胎。
郭春怡这个“胎”,到底有没有,因为时间上太玄妙了,谁也没敢十分明确肯定或否认。
郭嬷嬷认定是落胎,那就这么定了。
有时候,真相不重要。
“陈妙常嚣张过了头。”安阳说,“不管真假,郭春怡怀的是王爷的孩子,就连我都没资格擅自处理,她更没资格动手。”
月儿:“是啊。”
“郭嬷嬷这次是怎么处理她的?”安阳问。
月儿:“还是关起来,等王爷来发落。”
“王爷怎么说?”
“王爷还没回来。”月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