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反而说:“不怨两个妾室之间这样你死我活。王爷和郭嬷嬷,一人偏心一个,两位妾室各有靠山,她们才有底气闹。”
安阳:“只我们是没有靠山的人。同情她们,先同情我们自己吧。”
王爷夫人,听着显赫,实则两头无着落。好事轮不到,坏事全背锅。
安阳被雷坤骂完,又要被郭嬷嬷当枪使。哪怕“病了”,也只能病两天。
再不起来,郭嬷嬷就要来找她了。
谁有她难啊?
别馆的客厅,一盏水晶烛台枝盏繁复,把光铺满宽大的室内,照得厅内暗红色的榻椅微微泛光。
雷坤仰靠在榻椅里,跪在他面前的陈妙常看上去狼狈又潦倒。
被关了两天,也是被饿了两天。
“……做事不带脑子?你看不惯她,可以一刀杀了她。瑶贵妃没教过你吗?”雷坤懒懒说。
他声音慢而沉,不带怒气,可陈妙常后脊紧绷,手微微颤抖。
“没有杀心,又总去挑衅,没用的东西。”雷坤又道。
陈妙常:“我、我是受不了。”
“受不了什么?”
“她可以去宫中陪王爷住七日,可我还没进过王爷的门。论起身份地位,她远不及我,王爷你为什么就看不上我。”陈妙常说着,有点哽咽。
“爷想让谁陪,谁就可以上爷的床。还论身份地位?”他嗤了声。
陈妙常膝行几步,手搭上了他膝头:“王爷,我想要个孩子。我会乖的,只需要一个孩子傍身。”
“你把老子当种猪?”雷坤低垂了视线,眸色阴冷。
陈妙常的手微微一颤,却并没有收回:“我不敢羞辱王爷。可郭春怡她都可以……”
她轻轻咬唇,给自己壮胆,“王爷,我难道不如郭春怡吗?她是郭嬷嬷的人,您都愿意恩惠她,我为何不行?”
雷坤的脚一动。
他没使全力,只是用小腿略微使劲,就把陈妙常拨到了旁边。
陈妙常跌倒在地。
“跪好了!”他冷声道,自己去拿了茶几上的茶碗。
一碗茶喝完,雷坤垂着眼睑看陈妙常。
半晌,他勾起她下巴:“我给你的,才是你的。主动索取,你没资格!”
将她的脸重重甩开,雷坤站起身。
他二话不说,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