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办法对付她。”
施厂长老神在在,稳坐钓鱼台。
“小人之未得志也,尾尾焉;一朝而得志也,岸岸焉。”
施厂嘀咕了一句。
“什么?”
老罗没听明白。
他也是个插队知青,回来仗着家里的关系,安排到九一厂,文化水平也不高,但胜在勤快,还能喝酒,颇有几分酒量,平时老帮施厂长挡酒,成为他的心腹。
“没什么,想起古人说的一句话。”
施厂长一笑。
他是京城戏剧学院毕业的,学的是编导,文化功底还是挺扎实的。
这句话说的是小人没得志的时候,总是蔫头耷脑地象个尾巴跟在别人后头。
一旦小人得志,便不可一世。
蒋燕丽可不是小人得志?
现在竟然敢拿捏他了。
要不是蒋燕丽听风就是雨,一直撺掇、甚至威胁他修改招工办法,也不用自食恶果了。
他熬了几个晚上,终于想出反向拿捏蒋燕丽的妙招。
老罗也没想到,他话音才落不多会,蒋燕丽就“噌噌”上了二楼,径直闯了进来。
“施厂长,考试是怎么回事?
相关规定为什么一改再改?现在还要当天出成绩?
是不是因为我冲撞了你?你非要拿我们碧玉开刀?”
蒋燕丽感觉,这每一条都是针对她家碧玉的。
被下属逼问到面上的感觉,自然不舒服。
但是为了上级力挺的改革举措能顺利推进,施厂长忍了,他道:
“蒋副主任,这一系列规定,都是上级为了改革创新推行的举措,哪里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
你要对孩子的成绩有信心嘛!成绩不是还没出来吗?”
施厂长一脸耐心。
但这也说明他胸有成竹。
“我,碧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