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什么玩笑,这可是老弟沐秋阳那边托道具服化组的老师利用最新技术制造出来的。
无论是笔迹、签名还是指纹,不敢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分毫不差。
凭现在的技术水平,是绝对不会露馅儿的。
相比江有富的无理取闹,沐春生的坦荡很是赢得了张昌顺和郑贵祥的赞许,心里的天平更加朝沐春生倾斜了几分。
张昌顺一脸认同地跟沐春生点了点头:“前两天,厂里退休的瞿大伟同志也给我打电话说过这份协议的事。小沐同志,我们相信你。”
然后严肃了脸色看向江有富,“江有富同志,刚刚小沐同志说的,你也听到了,你的意见呢?”
“我、我……”
江有富的嘴跟糊了糨糊一样难张开。
他现在怀疑,自己当时被弟弟江有贵联合见证人瞿大伟摆了一道,一式两份的协议书,自己手里的那份跟沐念弟手里的那份并不完全相同。
多的就是那一行关于工资三分之一的内容。
一想到弟弟临死前还跟他耍了这么个心眼,江有富心里那个火呀,就噌噌地忍不住往外冒。
“江有富!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张昌顺的一声冷喝,惊得江有富一个激灵,心里那团火气,刷地又缩了回来。
找公安鉴定又有什么用?这根本就是份阴阳协议啊!
只恨自己当时忘了形,没有仔细看……
江有富心里悔啊,可现在他也只能捏鼻子认:“张厂长,不、不用浪费公安同志们的时间了。”
沐春生立马紧逼:“大伯,这份协议你既然认同,那就该照着履行了!”
江有富暗吸了一口气,想着先把这事儿往后拖:“春生啊,不是大伯不履行这个协议。
实在是,大伯这个工作得壮劳力来,你一个姑娘家,又刚受了伤要养伤,你搞不了!
你也别光顾着你自己,也得为单位考虑,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老是拖后腿,耽误我们砖瓦厂的整体工作啊!”
你可真能耐,砖瓦厂少了你还开不了了!沐春生心里吐槽,脸上笑得很甜:
“大伯,你放心吧,我做不了,总有人做得了,这工作我可以拿去跟人换!
到时候我一定先筛选筛选,找比你更年轻更力壮的男同志换,相信他们一定能更好地给我们砖瓦厂添砖加瓦!”
江有富的脸黑了,一边的郑贵祥眼睛亮了。
这年头说的换,实际上就是卖。
公社砖瓦厂的工作虽然比不上县城那些工厂,但是也比成天在村里下地干活要强多了。
谁家没有几个村里的亲戚啊?可能买到工作的机会太少了!
眼见这儿现成有一个妥妥的,郑贵祥立马笑着接了话:“小沐,你打算怎么换?”
沐春生正要开口,一旁的江有富急了:“春生,这工作——”
沐春生看了他一眼:“大伯你也想要啊?那你得把这几年欠我家的那三分之一工资先补上再说。”